雨倾泻下来,敲在玻璃露台上有着慌乱的节奏,刚才的那扇窗忘了关,刚刚安置下的那盆白兰被骤风刮倒,从桌台滚到地上,碎裂声被雨声淹没。
那是明逾熟悉的一个名字,也是她生身祖父的名字。
下面她不知道该怎么想了,再去搜,再去找,却找不出青卿父母的姓名,对她身世的探索就这么断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对着手机疯狂搜寻了两小时,阿姨做完了事,准备离开了。
“明小姐啊,可惜了……”她手里拿塑料袋兜着那棵残破的白兰,盆摔碎了,根茎上的泥土也剥落了,这还可以修复,但先前坠着的几个花骨朵却都掉了。
明逾讷讷地看着她手中的残破。
“我再找个盆栽进去吧。”阿姨说。
明逾摇摇头,“扔了吧,”半晌,“不会再开花了。”
唯一的一把钥匙在阿姨手上,这是青卿的宅子,明逾站起身,“我先走了。”
“明小姐啊,等雨停了吧。”阿姨依旧拎着那只袋子,仿佛破的脏的都要往地上淌。
明逾踩着楼梯,魂魄也往底下坠,等雨停?无风无雨的天是给无忧无虑的人留的,她明逾不配。
雨不似刚才那样大,却也将她上半身浇湿,她回想当初跟陈西林提起自己身世时对方的反应,却想不起来,她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陈西林向来不着痕迹,明逾想。
一辆出租车在一旁按着喇叭,明逾惊醒了,开了门踏进车里。
“小姐啊,想什么这么入神?喊你几声都没听到。”司机油里油气的。
“去xx酒店。”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这么大的雨,你碰到我真是幸运,你看,都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