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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逾一时没有接话,刚才明明在聊感情,这会儿偏偏转到了事业。

“我的事业……”陈西林作进一步解释,“无论我的人生遇到过什么,最终会在事业中消化、升华。你应该有听说,我在为白鲸拼一个大项目,往少里说,这里面有我过去五年的心血,人生有多少个五年?等你到了海城,肯特也许会告诉你,我在东索有个基金会,回美国前我托他帮我雇佣一个行政执行官打理那边的事务。而我做这些事业,到头来不过是为给自己一个交代,不为他人,不再为他人。”

一时信息量太大,明逾在脑中梳理……“所以东索的基金会是交给海城fates做了?”

“是的,一开始有意找你,但上周……总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肯特搞定它应该没问题。”

“雇佣新人?是新成立的基金会吗?”

“也不是,四年前成立的,现在我要专注于白鲸的项目,没有时间和精力亲自打理了。”

明逾想起两个月前有次她给陈西林打电话,对方说自己在东索,当时还纳闷怎么跑到那里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基金会吗?

“这个基金会……具体是什么用途?”

“是个非营利性机构,给无家可归的人建造营房、提供医疗救助,帮助他们寻找谋生方式,必要时提供食物和生活用品。白鲸是我的董事,我自己每年的收入也放一半在基金会里。”

“一半?”

陈西林笑了笑,“一半,还剩一半勉强度日。”

明逾在佛州的阳光里眯起眼睛,“伟大,又谦虚。你刚才说不‘再’为他人?”

陈西林低头啜酒,她果然没放过自己。

“那以前是为谁?”明逾问。

“以前是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是为所有无家可归的人,所以,初衷一点都不伟大,”陈西林抓起太阳帽,“我们去沙滩上坐坐吧。”

两人拿好行头,在沙滩上铺开,这不是比基尼海滩,远处一家五口在拾贝,两夫妻带着三个十岁不到的孩子,看起来优哉游哉。

明逾的丝质上衣在海风里微微拂着,浅绿的颜色将唇色衬得明媚,左侧挂肩的剪裁让香肩滑出,露出一截月光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