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愤怒，也害怕。

他甚至不敢去想，秦晚烟此时此刻是怎么看待他的。

穆无殇却依旧慢条斯理，“上官盟主，既执意要追究本王师出何门，本王告诉你便是。本王师从青冥阁，万老阁主。”

青冥阁，万老阁主？

大家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当初秦晚烟拿着青冥阁的介绍函，上墨城顾家拜会顾惜儿的父亲后，世人就有传言，秦晚烟同青冥阁交情匪浅。

原来，秦晚烟跟青冥阁的交情，是出自九殿下呀！

青冥阁在苍炎诸国朝堂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并非武林门派，也从来不掺和武林中事。

但是，万老阁主却是一个例外。

在万老阁主还未成为青冥阁阁主时，隐瞒了青冥阁少阁主身份，一袭青衣，一顶青色面具，一把青云剑，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浪迹天涯。

他行侠仗义，他劫富济贫，他路见不平，他不图回报，甚至以一己之力，灭了不少邪门歪道，江湖毒瘤，可以说是一个名震江湖，人人敬仰的神秘侠客。

被他救过帮过的人，都询问过他的师门，他却从未报过师门，只说自己出身江湖。

直到后来，朝暮宫爆出了他的身份，

当时传言诸多，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与刚刚成为朝暮宫宫主的季天博比试，击败了季天博，被季天博查出了身份。

他身份暴露之后，便隐退了，而没多久就继承了青冥阁阁主之位。

虽然这件事已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却至今为江湖中人津津乐道。青冥阁非江湖门派，江湖上却没有人敢不承认万老阁主是江湖人。

众人再看穆无殇这一身像极了万老阁主当年装扮的行头，都感慨不已！

怎么就没想到呢？

可又怎么能想得到呢？

比起向老堂主，九殿下更是朝堂中人。可他有那样一个传说一般存在的师父，谁又敢将他拒之江湖门外？

上官嵘的表情都快崩了，整颗心更是堵得极其难受。他太难接受这个接着一个的打击了。

原来自以为是的，只有自己，就像个笑话。

穆无殇是不是早就在偷偷笑话他了？是不是早就在烟儿面前，添油加醋，将他贬低得一无是处了？

他不愿意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