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默菲尔德夫妇没来之前,贝丽卡不得不小心翼翼维持着各方“平衡”。
但现在既然有了大人,她这个“孩子”理所当然可以退居二线。
只可惜诺顿无法久留在庄园上陪着她,而贝丽卡也懒得应付那些与自己“交好”的小姐们,在庄园时间长了倒是有些寂寞。
再一次送走依依不舍的诺顿,贝丽卡坐着轮椅在庄园的花园内散步。
只要能从昏迷中醒来,基本上就没生命危险了。除了那些无法消除的暗伤,贝丽卡已经能坐着轮椅在花园内散步了。
“你倒是悠闲。”
哦,还有一个问题。
贝丽卡回头,看着站在身后,双眼紧紧盯着她面前花朵的瓦尔克笑了笑
“喜欢?”
“那我就不客气了。”
瓦尔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然后把花朵小心翼翼的摘下放入盒子里。
这个场景已经发生过很多次,好在不管是萨默菲尔德公爵为了讨自己宠爱的大女儿高兴,还是皇室为了安抚贝丽卡都送了大量的奇珍异宝过来。
瓦尔克拿走的不过九牛一毫,贝丽卡并不在意。
见瓦尔克把盒子收好,却并不打算立刻离开,贝丽卡给薇拉使了个眼色,薇拉听话退下,她才开口道
“您这段时间出来的倒是频繁。”
对于一个技术宅来说,这样的出现频率,就算每次出现都从这里拿走些好东西,显然也是不正常的。
贝丽卡对此只有一个解释,自己这位老师,估计是在关心她。
“不然呢?万一你未婚夫又一次闯进来怎么办?”
瓦尔克倒是回答的直白。
贝丽卡笑的更开心的,瓦尔克的关心总是别别扭扭的,这也是学院派的那些法师,一直跟瓦尔克关系处不好的原因吧。
毕竟那些人可是人精。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猛然遇到瓦尔克这样的脾气,恐怕总是会被无意中怼的直翻白眼。
“那倒是多谢您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奥尔顿不会再有机会闯进来了。”
“在我这里,狗与奥尔顿禁止入内。”
瓦尔克表情微变,竭力绷直自己上弯的嘴角
“你有防备就好。不过.....”
犹豫再三,瓦尔克还是开口了
“听说,为了与你解除婚约,奥尔顿已经绝食三天了。”
“绝食?那就让他绝好了”
无能的玩意。
闻言贝丽卡眼里更添三分轻蔑。
靠伤害自己来达成目的,这种手段未免过于低级和幼稚。
不过瓦尔克能知道这等消息,要么是这消息闹的比较大,要么,就是特意为自己费心了。
对于师长的关怀,贝丽卡还是承情的。
“你没什么感觉吗?”
瓦尔克更加不懂了。
说实话,瓦尔克能理解政治联姻,但不懂贝丽卡和奥尔顿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能在一起。
这两人用相看两厌来形容还算是轻的,水火不容都勉强,几乎算是生死仇敌了。
若是同床共枕也太大胆,不,惊悚了吧。
真不怕睡着睡着人就没了吗?
并且皇帝陛下与萨默菲尔德公爵也针锋相对。
结婚?这真不是结仇吗?或者不怕婚礼当场变葬礼吗?
瓦尔克可不知道,他无意中猜到了贝丽卡的打算。
与其盯着萨默菲尔德家的一亩三分地,与自己从小带大的弟弟争权夺利,贝丽卡觉得自己还真不如嫁给奥尔顿,然后让他——悄无声息的离世。
这样依旧能够得到土地和大量财富不是吗?
做一位年轻而富有的寡妇,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太让人愉快了。
因此哪怕被奥尔顿多次挑衅,贝丽卡都没提出解除婚约。
你会和一个死人计较吗?更别说这个死人未来的遗产全都会是你的,那就更是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