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吴梦熊和自己:“我,吴兄,都是要考今年这首场吏举的。他要考司法台,我打算考户部。”
吏考与科举不同,科举考试的时候不问志向,等考上了再说授什么官的事情。吏考从一开始就要考生定下自己打算去哪个衙门,不同的衙门题目不一样。
吴梦熊亦点头附和。
他二人在本届学子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了,本来毕业之后家里已经给安排好了营生,但这场吏举横空出世,倒叫两个年轻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甄昭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就祝两位旗开得胜。”
冯元亨笑道:“哪里哪里。”
甄昭又问他:“两位兄台都是清北大学的学子,敢问这清北大学都收什么样的学生?我家中有子弟,想要送进大学来。”
冯元亨道:“那你可就问对人了。吴兄最懂这个。”
甄昭充满求知地看向吴梦熊。
吴梦熊轻咳一声:“我也只是帮先生整理过一些入学档案而已。甄兄放心,只要是心智健全、没有作奸犯科等劣迹的人,来申请入学,学校都会收的。入学之后,先要有个考试。按照考试的结果,分入不同的学院。惭愧,我和冯兄当初都是弘毅院的。”
“弘毅院?”
冯元亨道:“一共有十二个院,弘毅院排第十一。”
甄昭笑道:“任重而道远。”
冯元亨笑了:“如今我们已进益了。”
他指着自己长袍胸口绣着的字样:“瞧,仁勇院。”
十二个院里,仁勇院排第二,仅次于静思院。
“比不上要考科举的那些人,但也尚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