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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寇准与那少年攀谈,得知他姓白名玉堂,浙江金华人士,家里兄长嫌他不通诗书礼义,将他送来清北大学喝墨水。如今他在晏校长手底下做武学助教,勉强拿几两奖学金混饭吃。

寇准看着他身上穿着的绸缎衣袍,上面活灵活现的折枝花卉纹路,夕阳之下点点跃金。又见他脖颈上挂着一块细腻润泽的虎形佩玉,应该是属相。便知这一定是家里宠爱的幼子,被送来汴梁跟晏殊挣个前程的。

说话间校长室到了,白玉堂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喊了一声进,他推开门,向里面的人道:“校长,有个佩金鱼袋的大人来找你。”

晏殊道:“请进来。”

白玉堂转头对寇准道:“好啦,我有事先行一步。”

寇准道:“有劳你带路了。”

晏殊正埋头在案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左手捏着一个饭团:“是哪位佩金鱼袋的大人,来找我做什么?”

佩金鱼袋的高官,汴梁城里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但晏殊一个也懒得应付,又到交稿日了,出版社那边一直在催,他得将……

寇准道:“是我。”

晏殊猛地抬头:“莱国公?”

“……所以你辞了官,打算以后回家养老。但官家让你留在汴梁,上我这里看看,最好能在大学里谋个教职?”

寇准点头:“正是如此。”

此时他正和晏殊漫步在汴河畔。

清北大学依汴水而建,将一段较窄的河道包含在了自己的校园里。

这一段河道风景秀丽,夕阳之下,平静的水面偶尔被微风吹起细波,美不胜收。

河边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三三两两吃完了晚饭,在校园里玩耍的学生。

晏殊心道,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