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回被人用调虎离山之计骗离了寇准左右,险些叫那些西夏人在汴梁城外杀了狄青、劫走李元昊,将他们一年多的努力付诸东流。从那以后,他痛定思痛,时时不敢离开寇准左右。
寇准摆了摆手:“没什么。”
只是有些非常不妙的预感。
他浸淫官场快四十年了,有些时候,一瞬间的预感总比谨慎周密的推测更加准确。
到底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寇准道:“欧阳义士,劳烦……”
他刚想说什么,就见他的一个家仆急匆匆地从外面跑来,满头大汗:“老爷,出大事了!”
寇准问他:“怎么了?”
家仆看了一眼欧阳春,欧阳春侧耳倾听,然后道:“没人。”
家仆于是开口:“八贤王刚从皇陵那边回来,要面见官家,有要紧事启奏,刘公公说官家才刚歇下,让王爷明天再来。王爷急了,说什么,不当人子,让官家立刻见他,否则就是不孝已极……”
欧阳春惊道:“八贤王疯了?”
他虽是个江湖人士,但跟在寇准身边也有些年月,八贤王是谁他还是知道的。当今皇帝的亲爹,平时最不问世事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赶在这个皇帝祭祖的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来?
还和皇帝说什么孝道……他的身份如此敏感,说起孝道来,其实犯忌讳。
家仆道:“就是这么个事情。现在官家见了八贤王,老爷,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咱们这边……”
寇准道:“静观其变。”
八贤王和皇帝为什么忽然在人前演了这出戏来,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