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外小树林畔,曹柘已经换了那一身洁净的道袍,改为朴素破旧的麻衣,脚踩着草鞋,牵着一匹老马,站定在那里。

伯邑考却是由仆人驾车送来。

身后随行的车队便有八架。

看那深深的车轴印,不难猜出其中定是满载物质。

曹柘从马背上的包裹中,拉扯出一套粗衣,递给伯邑考。

“去换上,然后与我二人同行。”

“前半月,我允你骑马,再之后便与我一道步行。”曹柘说道。

伯邑考身后的仆人,正要呵斥,却被伯邑考及时阻拦。

他接过那曹柘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衣衫,嗅到了其中浓烈的臭味,表情虽不自然,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应,返回车厢内,将衣服换上。

曹柘可不是故意整治伯邑考。

说实在话,他给伯邑考的衣物,已经是普通平民阶层,所能接触到最好的了。

若是再华贵一些,这趟游历就废了。

单看那一身华贵,底层阶层就不会随意接触,即便是接触了也很难说真话。

伯邑考还是那个西岐城里的贵公子。

换好衣服的伯邑考,似乎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还不清楚,曹柘为何要这般‘折辱’于他,却也只能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