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刻狗子能听到曹柘的心声,或许会流露出委屈的目光。
辞别了李佑,曹柘脚下生风,一步千里。
跨越了山河,也随手驱散了某些地方正在涌动的恶涌,将它们散在山河湖泊之中,引动地祇与诡灵之力,将这些恶涌的气息,转换为各种各样的地煞和旁门之煞。
这些煞会在大唐山河之中,自然的流转,然后继续主动的汲取转化恶涌的力量,完成更加凶猛的复刻。
毕竟大唐境内的恶涌之力,实则是断了根源的无源之水。
而被转化的煞,与曹柘所化的神祇相连,是有根源之炁。
二者不分高下的前提下,自然是煞越来越多,恶越来越少。
当然,在整体局势呈现大范围优势之前,如果九鼎防御破碎,那么情况又会出现巨变。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站在玉门关前,曹柘却已经嗅到了关外的风沙与酷烈气息。
巨大的雄关,镇在那里,就像是一把锁,锁住了大唐边境的一处门户。
戈壁、荒漠、河流、湖滩共同组成了玉门关的‘风景’。
长河落日虽圆,大漠之上却难有孤烟。
即便是如此的寂寥之景,亦在这边关绝境之处,难以得见。
远处的祁连山,却是白雪皑皑,高耸入云,神圣而又庄重的俯视着脚下的苍茫大地。
严寒的风,与刺目的光,在这里交汇相遇,就像是冰火两把鞭子,来回交替着鞭挞着早已不堪承受的尘土。
三千里血屠之后,玉门关的守军增加了数倍,如今多达三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