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手在锁上劈了一掌,很可惜他不仅灵力没有,身体似乎也并不强大,至少手掌传来的震麻异常明显。得,他在心底总结,这整个屋子里合起来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山穷水尽。

不带柳暗花明那种!

这什么都动不了,他拿什么开锁?拿头吗?

正想着,屋外的窗户忽然传来笃笃声,像是有东西在一下又一下撞击玻璃。苏北手忍不住抖了下,他扫了圈里屋,目光又落回骷髅架上,然后毫无避讳地走上前,将冒着蓝火的骷髅头扭下来。

死者脑袋形状挺好的,扣在掌心里正正好。

因的这动作,骷髅头里的蓝火骤然熄灭,苏北指间蹭了把白沫。捻了捻凑到鼻尖嗅过后发现是白磷,那团火应该就是鬼火。在自己家装设弄鬼,这儿真的是他家吗?

他边想身子已经挪到窗户边,一手扣住上头的锁,另一只手攥紧骷髅头。

这玩意儿坚硬,用的好,一会儿能给它找个伴。

苏北一口气卡在胸口,算准每回敲击大间隔,咔哒一声拨开锁钥,差不多在再次要撞击的时刻点,他猛地法发力朝外狠狠一推,想着糊不是死你丫的。

只见两扇窗洞开,哐当一声撞在后墙上,苏北定眼一看,窗户糊了个寂寞。

刚刚他就该该料到这里是二楼,谁没事在二楼半空敲?无疑是飞禽用鸟喙撞出来的动静。

看着太一扑掕翅膀飞进来落在书桌上,三只脚稳稳站在桌上。苏北挑了挑眉,反手将窗户掩上,声音有些沉重:“你怎么脱困的?那孩子上来了?”

太一摇了摇头,竟口吐人言道:“没有,我用了障眼法瞒过他,你可有寻到什么?”

苏北不由得愕然:“你还能使法术?且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障眼法在他二人全盛时期根本不值一提,眼下是他什么都不会,而太一尽管会些糊弄的小把式也让自己羡慕,苏北痛心疾首,同一场局还能搞区别对待吗?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苏北明白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他问起太一在局中的经历。太一解释,他比苏北要早两日进入局,醒来发现自己被屋子的小男孩捡回来,放在鸟笼里当宠物饲养,之所以鸟笼没有上锁,便是因的它太过听话,麻痹了小孩,后头才有苏北的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