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橱窗面前,倒影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瓷娃娃,五官篆刻的与自己一模一样,因为瓷器白亮,眉眼间更显得温柔,脸颊晕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一张降智打击的脸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苏北:

他怀疑自己跟对方是不是有深仇大恨,不然对方为什么要故意搞这一副寒碜的造型来恶心他?

还摆在橱窗前,这不是说,刚刚与会者全都看见了?办公室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按照瓷娃娃离谱的形象,岂不是大家都知道自己长相?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没办法动弹,苏北想当场去世。

只是没等他想出个死法,橱窗门的锁动了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只手伸进来,将他捞出去。

天旋地转过后,他同那双手的主人,也就是罪魁祸首,四目相对。

艹!

苏北内心当时就剩下这句,比草原上被羊驼践踏千百回的草还要语塞。

拨云见雾,那半瞎的感觉彻底消失,苏北总算看清了眼前人的长相,仅仅一瞬,他已经在心里口吐芬芳了。

手主人身着笔挺的西装革履,一头爽利的短发,衬的五官更加锋利,他修长的手指撑在下巴,正儿八经的打量眼前的瓷娃娃,笑意直达眼底,说不出的温柔。

他的眼尾有些狭长,带着些不正经红,笑起来便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坏好意,勾人心尖痒,鼻梁挺拔,唇不点而朱,这幅长相,化成灰苏北都认得。

这他娘的不是太一吗?虽然他曾经有幻想过对方穿上现代装的模样,但他那仅限于想想。

实打实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依旧让人窒息,可是真的可,但问题是眼下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太一似乎没发觉娃娃异样。

苏北理出个大致的猜想,方才之所以会半瞎半哑,应该有人设下结界不想会议内容被窥探,眼下他们离开,结界消失,他自然能看清。

或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强行带他过来,那人应当修为高深,至少要高过在场的诸位,所以方才在场的没有一个能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