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破釜沉舟，算了，赌一把！他低头磕头，将自己的主子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楚瑜听言没有丝毫的惊讶，缓缓点了点头：“你再做一件事，我就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出边塞。”

黑五什么都说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他咬牙道：“不骗我？”

“当然不骗你，我会给你准备一匹好马，还有足够用的银钱和路引。”楚瑜笑道，眉眼清俊，一点也看不出哄骗的意味。

“好！我办。”

楚瑜交代好所有事情后，就让北墨将他再次悄无声息地送回大牢里。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楚瑜起身打开窗户，她望着那弯月，倚着窗笑问秀玉道：“秀玉，你想回京城吗？”

秀玉愣然，“将军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楚瑜摇了摇头，微哂道：“突然就想这么问一问了。”

“回去做甚？京城并无奴婢的亲人，从三年前太后将奴婢送给将军后，奴婢就是将军府的人，绝无二心。”她坚定的神色让楚瑜心头发软，太后的心思她是晓得的，也明白太后没有恶意，所以送来的大宫女都是极为知情趣的人，两年前石番已经出嫁，只剩下一个秀玉一直陪伴着自己。

楚瑜对着她招了招手，秀玉柔顺地走了过来。楚瑜摸着她的发髻上的步摇，漾出淡淡笑意来：“一眨眼，秀玉都成大姑娘了。”

秀玉眼眸微抬起，被月色笼罩的楚瑜更是俊朗如谪仙，她眼神柔和且温暖，道：“是啊，再过几年都成了我姑娘了。”

楚瑜眯了眯眼睛，神情慵懒道：“谁敢说我家秀玉是老姑娘？我肯定带兵砸了他！”

秀玉笑得花枝乱颤，突然间她就想起了李姑娘，好似明白了她为何会对将军有好感，因为啊，像这么光风霁月的男子，何曾多见？

“将军，你真的打算放过那个黑五吗？”秀玉有些忧虑，面对曾经的仇人，她真的做不到这么善良的放过他，可将军的命令她也不愿去打破。

楚瑜朗笑起来，狡黠道：“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就凭黑五说的那些话，霍麒也不一定会放了他。说不定啊，我还得给霍麒清扫障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