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亮着灯,闻沧的眼上蒙着领带,他的视觉受到限制,但其他的感官却更为敏锐。
例如衣物摩擦落地的声响,例如文泓光裸的腿跨过他腰腹、指尖划过他裤腰拉下拉链的触碰,例如文泓主动而热情的吻里隐隐藏着的某种被他抑制过后的压抑情绪,例如情动时的汹涌快意。
一次过后,文泓缓下了动作,但闻沧知道,他目的不在此。
——他要他感受的,不是两个人早已契合的身体和淋漓的性·爱。
“闻沧,”文泓伏在闻沧耳畔,温热的喘息散落在他肩颈上,腰身却仍在技巧熟稔地摆动着,燃着彼此的欲念,他仰了仰身看着闻沧,不放过他脸上如何一处细微的神情,一字一顿地问他,“现在我是谁?”
闻沧努力克制住自己握在他腰上忍不住用力想将人往下按的手,即使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依然精准地看向与文泓对视的方向,染着情欲的脸此时的神色却分外诚挚,甚至说得上是虔诚。
他略微往前一点,摸索似的触到文泓的唇,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声音温和却笃定地回答他:“文泓。”
文泓泛红的眸子里闪过一线水色,他攀在闻沧肩上的手往上抚在了闻沧脑后那个领带打的结上,又问道:“那你的缪斯呢?”
“缪斯在戏里,”闻沧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哪怕什么也看不到也不影响他的动作,他手上微微用力,就着最亲密的姿势跪起身将人抱起来,转了个方向让文泓的后背抵在了床头铺着软垫的墙壁上,“爱人在生命里。”
“你是我的生命。”
文泓身上的着力点都只集中在让他止不住颤栗的某一处,手上只能尽可能地攀着alha的肩不让自己坠得太深。
他动了动指尖想取掉闻沧眼上的领结,但alha突然的动作却引得他忍不住从喉咙里逼出一声低吟,后脊混着不知是快意还是痛意窜上一股酥麻。
在他有些恼地低首要一口咬在闻沧肩上时,闻沧掌心紧贴着他的背脊,将自己的脖颈送到他唇齿边——那是alha的腺体的位置。
没有哪个alha会将自己的腺体主动露出来,那是所有alha象征力量与强烈自尊的地方。
文泓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轻微地颤了下才睁开眼反应过来自己咬在了闻沧的腺体上。
但oga没有alha天生尖利的犬齿可以轻轻巧巧地嵌入对方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alha也不能被oga标记,除了加倍的疼痛与某种让出自尊的屈从感,再不会有别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