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更没有这个资格。

裘昀还是穿着白天那身衣服,轻轻坐在了刘予的身旁,平静地出了声:“你今天怎么还过来?”

刘予有点无措地将冰沙放到一旁,嗫嚅片刻,没能给出回答。

裘昀好似并不是在向他要一个答案,声音轻了些:“刘予,我是alha。”

刘予猛地转过头,惊讶地张了张嘴。

路灯很暗,但依然足够裘昀看清楚刘予的反应,他垂下眼,自嘲地勾了勾唇:“果然,你也觉得我很恶心是吗?明明是一个alha,却要装作oga卖弄风姿来讨alha的欢心。”

刘予仍在震惊中,但听到他的话,着急着出声辩解以至于都有些结巴:“不、不是,我没有……你一点也不、不恶心。”

“是吗?”裘昀笑了下,转身面向刘予,他坐的石阶要比刘予高两阶,导致刘予同他说话时也得倾过身子看他。

“是。”刘予笃定地点点头,但看得出他还没完全从裘昀是alha这件事里回过神,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但下一秒裘昀便掌心在台阶上一撑,倾身做出一个要吻他的动作,却在两人的唇快要相贴时停了下来。

——刘予盯着他细长卷密的睫羽,听到他带着一丝颤意的声音说:“那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可以。”

而后便凭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挣扎,右手揪住刘予的衣领重重地吻了下去。

像是被这样沉重的情绪所感染,片场出奇地安静,而闻大导演和他的小表弟却都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

施宴庭忍不住拽了一下闻沧的衣角,小声问他:“是借位吗?”

闻沧低沉的声音从咬紧的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逼出:“不、是。”

这场戏在拍之前就讨论过。

按理来说,闻沧的戏一向都不允许演员用借位、替身这样投巧的东西来拍摄,方锦砚和文泓也都是实力派演员,自然能达到他的要求,只是有施宴庭在旁边看着,虽说是工作,但方锦砚一对上施宴庭的眼睛也多少有点心虚,便主动提出能不能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