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如此?”就连微生拾柒都有些惊讶,她同样不理解同尘君的所作所为。

“因?为……”同尘君抬眸,瞳孔宛如一个黑色的漩涡,

不断的旋转,扩大,他看到了过去,现在,未来。

因?为看到的太多了,所以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必强留的,能放手,最好及时放手。

赵紫云的胎毛是这样,“护法们”,也同样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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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峰一开始占尽上风,他好歹是厮杀了无数大站小站的将领,刀法堪称一绝。

成了鬼之后,马超峰不会?疲倦,除此之外,更是变得力大无穷了,然而在力大无穷和永不疲倦的两大特效加持之下?,马超峰依然发现自己逐渐地就有些吃力了起来。

“哈,你不行了吗?马匹夫!?”欧米伽嚣张大笑,长剑劈来。

马超峰躲过这一击,反手砍去:“竖子休得嚣张!”

嘴上是不会?认输,然而马超峰依然皱紧了眉头,惊讶的眼神不断地扫过欧米伽。

千年前,大家都还是大活人的时候,马超峰虽然没有和欧米伽交过手,但是也知道欧米伽大概是水平,要是欧米伽不用道法邪术的话,马超峰自认要把此人斩杀,不过是一刀或者是两刀的问题罢了。

可是现在真正交手了,马超峰才发现欧米伽这个人是如此的诡异。

马超峰自己是鬼,不会?有活人时候的那种疲倦,但是鬼气的流失也会?令他有些力不从心,而一旦被欧米伽那柄发着白光的仙剑的剑气所伤,就会痛不欲生且鬼气大减。因?此,马超峰越打,就越吃力,从一开始占据上风,到逐渐开始落下风了。

然而和马超峰不同的是,欧米伽越打越勇,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样,疯狂地进攻。

马超峰不得不心惊。

同尘君见此场景,面无表情地下令:“越人,回来。”

听到同尘君的声音在耳畔作响,马超峰来不及惊讶或去思考更多,转身一回旋刀,正欲要就此逃脱,可是欧米伽却紧追不放。

就在这时候,马超峰发现了那个重伤到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陈若铃”不知为何就在他身侧,马超峰直接抓起了“陈若铃”,他记得之前公子说过陈若铃是曾平山醒来的关键。

见马超峰抓了“陈若铃”,欧米伽大怒:“马匹夫,把人给我放下!”

然后,马超峰抓着“陈若铃”,不得不和欧米伽又战在了一起,但

是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陈若铃”在战斗的中心,她被波及到了。

令马超峰更惊诧的还?在后边,他发现,“陈若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总之“陈若铃”多次坑了欧米伽,让明明都已经占据上风的欧米伽在马超峰手里头吃了不少的亏。

马超峰见状是有些犹豫的,想要继续打下?去,但是公子的冷声仿佛还?在耳畔,他最终不敢恋战,一刀劈向“陈若铃”,惹来欧米伽的抵挡。

虚晃一招后,马超峰的鬼影消失在原地。

欧米伽阴冷着脸,看着前方这个名为奈何的拱桥,冷笑出声:“我倒要看看你微生陆离能熬到什么时候!”

“我一定会?见到你,再?把你,杀死第二次!”欧米伽赌咒一般的说着,这个“你”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随手擦掉了被划破的眼角边上的血液,欧米伽阴沉地踢了“陈若铃”一脚:“陈若铃,走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刚刚不能帮忙就算了,竟然还一直拖我后腿!”

“抱歉,欧米伽先生,那条黑色的河很诡异,我现在感觉力量被抽空了……”“陈若铃”虚弱,却又足够镇定地解释。

欧米伽根本不肯去沾那黑色河流的水,因?为他打一开始就知道那东西沾不得,现在“陈若铃”的话,也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但是欧米伽依然不满,将“陈若铃”拉起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冷笑着说了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和梅丽莎那个废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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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将匕首扎入花蛇的腹部的时候,潘凌远忍不住来回看了看他和铜镜,说:“美玉,是你搞错了,还?是我方才听错了,你分明说要唤醒曾平山,得这个女人才行的。”

潘凌远指了指铜镜里,默默跟在欧米伽的后边,走上了奈何桥的“陈若铃”。

“它肚子里的就是陈若铃.”同尘君说。

“那这个是谁?”微生拾柒指着潘凌远指着的人。

同尘君抬眸看了一眼:“这个是梅丽莎。”

潘凌远:“?”怎么感觉你在驴我一样呢?

微生拾柒也不信,皱着眉,反复地看铜镜里的“陈若铃”,她竟然看不出任何区别。

“他们都是不称职的鬼。

”同尘君对2020说。

小兔叽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地说:“那他们才刚醒过来,这种新鬼,和大佬你这种千年老鬼当然不一样啦。”

为了让这些不称职的新鬼们搞懂情况,同尘君不得不通过铜镜,隔空施法,在微生拾柒和潘凌远的面前,点破了梅丽莎的“鬼迷之术”。

“原来她真的不是陈若铃……”潘凌远的声音戛然而止。

微生拾柒震惊到了极限:“这是……长公主!”

可能是这一声“长公主”实在太大声了,就连慢悠悠在院子里洒扫的窦怀恩都被震了出来。

老太监原本还佝偻着腰,做什么都很慢呢,这会?儿健步如飞了:“世子,老奴听到了拾柒首领唤长公主的声音,公主如今在何处?可是来与世子团聚了?”

同尘君摇头,指铜镜:“他们认错了,这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窦怀恩闻言,脸上的惊喜都尽数沉没了下?去,他板着那张笑都恐怖的脸,慢慢地挪了过来,阴森森的眼神,落到了铜镜中梅丽莎的身上。

“是……此人?”不说潘凌远和微生拾柒了,就连从小就伺候丹阳长公主长大的窦怀恩,都微微怔了一怔。

“先前看此人,与公主毫无相似之处,如今看此人,却发现其五官与公主有六分相似,至于剩下那四分,则是此人身上毫无公主的雍容华贵,且眼中神色观之太过小家子气。”窦怀恩缓缓地说。

同尘君颔首,示意认同他的说法。

潘凌远就纳了闷了:“这个梅丽莎和之前的按个梅丽莎,是同一个梅丽莎吗?为何我觉得她现在的脸,和先前的脸,很不一样呢?”

“因?为……”同尘君诡异的沉默了一瞬间,“因?为,她化妆了。”

潘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