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够了，都安静！”夜昭高喝一声，“你们自己数数看，你们宗门到底有没有缺人！”

这道高喝莫名让众人安定了不少，他们面面相觑，忽然间恍然大悟。

“根本没有人员伤亡。”夜昭拂了拂衣上的灰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秘境罢了。”

虽然真实了些，但是这些人不可能没有看得出来的。

夜昭又缓声开口道：“我不管各位方才是不是抱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心态，但我要告诉各位，这里并不是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她可以全身而退，不过这些新一辈的小弟子们可就难说了。

少女抬起手，指尖在一道虚无的屏障上点了点，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眼前又变回了那条黑暗冗长的隧道。

身后似有一道灼热怨毒的目光，夜昭不需要回头也能猜到是林萧芝。

在之后启程没多久，林萧芝就凑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腕，笑容灿烂。

她像是感激：“夜掌门，我曾经还是御灵门的外门弟子呢，没曾想这次那么巧，在路上遇到了您，现下还被您救了一次！”

夜昭斜着视线，半晌才不冷不淡地吐出一个字音。

“嗯。”

林萧芝握着她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收紧了些，夜昭明知故问：“林姑娘，怎么了吗？”

林萧芝回过神来，干笑：“没什么。”

夜昭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的笑容依旧纯良。

她嗤笑一声，似在暗讽什么。

林萧芝咬了咬下唇，等待着机会。

夜昭往前走了两步，预估着时间差不多了，感受到周围骤然下降的温度，特意放慢了脚步。

背后被人推了一把，她顺势朝前倒去，一只白色的巨大尾巴迅速从地里探了出来。

“夜掌门，小心！”

林萧芝装模作样地喊着，眼底的情绪逐渐变得愉悦恣意。

除了夜昭，和她竞争传承的强劲对手就少一个！

御灵门曾经对她很好又怎么样？

那也是曾经了，她一定要爬得更高，只有拿下这次传承，她才能稳住亲传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