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脚下一个踉跄，可预料之中的痛感没有袭来，鼻间萦绕着少年熟悉的气息。

“是你？”夜昭微微一怔。

由于没有躲开，手腕被一双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握住了，背部撞上了树干，痛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少年将她摁在了树干上，一双银色的眸子微微垂下，眼底的情绪莫名。

“陆知舟，你要……”

夜昭脑中思绪一下乱了。

她只擅长修炼，对于这些可没有什么经验。

而那个预知梦中，陆知舟对她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师徒之情……

很久之前，她还不清楚的时候，是不会有这种感受的，更何况平日里他也没有太多逾矩的动作。

之前倒也有几次逾矩，可那时不是他都不清醒，就是她不清醒，可是现下，他们两人应该……都是清醒的。

夜昭轻咳一声：“你松开我。”

少年薄唇轻抿着，在橘黄色火光的映照下，平日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辉映着温和的光。

“师尊，您为什么要这么害怕我的靠近？”少年忽然哑声笑了起来，指尖落在她的唇瓣上，“您的呼吸，怎么那么快？”

“我……”

“嘘，别说话。”

少年浅色的薄唇微微扬起，他的语气莫名，明明神色极度温和，却给人以一种慵懒散漫的态度。

他平时最守规矩，怎么会这么做?

夜昭心绪紊乱，他那一缕墨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滑落下来，和她的青丝缠绕在一起。

陆知舟漫不经心地笑：“师尊，您说，这星墟森林里的妖兽都擅长些什么呢？”

他怎么没事问这个?

她的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就那么压在树干上，凑得那么近，她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了。

他确定……这个姿势能正常聊天，正常问知识?

夜昭不说话，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既然师尊不知道这个问题，不如，我再问您一个问题?”

夜昭：“……”

她总觉得，接下来的问题不是什么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