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气得差点没把碗摔了:“贱人,我就知道她回来得蹊跷,没想到居然是来觊觎我宰相府的家财。”
小陈氏会这么气,主要是因为林重文是寒门出身,家里本身就没有什么家底,他的俸禄和皇上偶尔的赏赐也仅仅够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虽然有些暗地里的收益,可是宰相毕竟是百官之首,多少人盯着,皇帝也盯着,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敛财。
现在维持宰相府风光的,大部分还是陈素娘嫁妆里的这八个铺子和两个庄园的收益。
“不行,我要去报官,林春秋就是贼。”小陈氏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重文拦着她:“够了,想要家丑外扬嘛?”
林重文只管自己做官,对操持家里的钱银和后院都不感兴趣,自然不知道这么严重。
“老爷,这不是家丑,这是咱们府里的命根子。”如果没有这些,她的女儿如何风光出嫁,她的儿子以后入仕为官也需要各种打点。
林重文只待她是女人家没见识,说:“你要报官说什么?说春秋偷了家里的地契?别忘了,这是陈素娘的嫁妆,春秋是她的女儿,她完全可以说成是亲娘给她的嫁妆。”
“可是,就任由这个贱人拿走这些?”小陈氏要急死了,这些年她找不到地契没有报官,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毕竟这些东西没在陈素娘嫁妆的单子里,是护国公府私底下给她的。
如果报了官,让越发没落的护国公府知道了,趁机出来插一脚就不好了,毕竟明面上,这些东西最初的归属是护国公府。
没想到,今天被春去这个贱人将了一军,小陈氏的眼里仿佛淬了毒,果然是贱人,跟她那个死鬼娘一样的让人讨厌,小陈氏只恨这贱人命大,还有自己不够狠,要不然一早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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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慈和春秋接收完这八个铺子,天已经黑了,南盛国是有夜市的,华灯初上,街上行人不少,两个人现在所在的是京城里淮河边上的一家食肆。
淮河边上除了食肆酒馆之外就是风月酒楼,京城多才子,才子多风流,风月酒楼多佳人,所以晚上,淮河边上,才子佳人到处都是的好不热闹。
春秋看着热闹的人群,还有外面的烟花,不由得有点失神,这才是活着的气息。在末世,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何曾会有如此岁月静好的繁荣昌盛。
卫慈看到春秋脸上又出现那种极度向往的神情,似乎每次出门,春秋脸上都是这种表情,想到春秋过往十八年都被困在宰相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