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强面带难色道:“冀站长,出站口西边这块地的确是人家站南街办的。当初是老站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一直是给咱们白用的。”
地方既然确实属于站南街道办,冀国庆这下子没了着,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人家把自家搭建的板房和杂物清理一空。
临了,刘兴富指着唯一留下的一所平房道:“我说这位同志……”
齐强赶紧介绍道:“这是我们冀站长。”
“哦,季站长!”刘兴富热情地跟冀国庆握手道:“你好!你好!我是站南街道办副主任刘兴富。”
冀国庆面无表情道:“刘主任,你好!”
刘兴富并不在乎他的态度,指着那所平房道:“我知道这是你们广场工作人员临时休息的地儿。我们作为当地的街道办事处,当然得支持车站同志们的工作。这儿我们就先不拆了,等你们找到其他合适的地方以后,我们再拆。”
有道是听话要听音,冀国庆很明白,这是对方给车站留了点面子,不至于双方彻底撕破脸皮。不过,人家说的也很明白,现在不拆不等于将来不拆。要是火车站不识抬举继续强占刚清理出来的场地,不消说,那座矮平房也难逃被拆掉的命运。
大获全胜后,刘兴富回来向郑柏生做了详尽的汇报。他不禁惊奇道:“哎呀!老刘,你还真行啊!我原以为火车站是铁老大,向来牛得很,根本不会把咱办事处放在眼里。咱不得跟他们大吵大闹上几场,去上他三五趟才能把事办好。没想到你一次就把事给办成了!痛快!”
刘兴富如实道:“我是当兵出身,打仗讲究个兵贵神速出其不意。火车站再牛,他也想不到咱们会对他采取强制手段,等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笑了笑接着道:“《孙子兵法》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我带了五十多个人去,车站那边才来了五六个人。兵力相差如此悬殊,我还跟他客气啥?当然是拆t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