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扬听罢只觉得不可思议:“俞春林监守自盗?他从外面弄了些游戏币私下里卖?”
“对!”杜成栋信誓旦旦道:“他订货的铁器厂、买游戏币的玩家,还有半个多月来游戏厅的流水,这些证据我全部搞定了才告诉你的。我就担心这小子死活不认账,所以才把证据弄得踏实点。”
耿文扬想了想道:“老杜,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按公司定下的章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杜成栋语气坚定道。
耿文扬琢磨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俞春林的妹妹今年高考,他的事等高考完了我们再商量怎么处理,你看行吧?”
高考是决定人一辈子命运的大事,杜成栋倒也不急在一时,爽快答应道:“行,没问题!反正我等得起,等上两天也不怕他翻上天去。”
扣上电话后,耿文扬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
一个团体或者一个单位,最怕的不是外忧而是内患。有道是祸起萧墙,内部如果互相争斗不休,再强大的集体也会分崩离析一败涂地。
杨展昭等人组成的小团体几乎垄断了娱乐广场主要场所的经营管理权,无形中架空了常务副总经理杜成栋,让他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傀儡。
再加上俞春林等人有了金钱和权利后自我膨胀了很多,眼里面只有杨展昭这个大哥,完全不把副总经理杜成栋当回子事,搞得老杜对他们满腹意见也就在所难免。
这次俞春林竟敢吃里扒外监守自盗,恐怕不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极有可能是杨展昭等人一起商量后的决定。
若想清除某个小团体,则必须先剪其羽翼,尽量分散他们彼此间的联系,从而易于各个击破。思路理顺后,耿文扬渐渐有了主意。
第二天上午,他来到文栋昭扬娱乐广场召集杜成栋、杨展昭等人开会。会上他绝口不提俞春林私卖游戏币的事情,而是以科技实业公司那边急需懂电气的专业人才为由,提出将金守峰调去担任公司电气总管。
杨展昭觉得自家兄弟们分开就职似有不妥,当下反对道:“老耿,小峰在这里干得挺好的,我看就没必要去那个什么实业公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