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传信人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种寒意比面对喜怒无常的季青阳的时候更甚。
威胁人的时候语气半点不见狠毒,轻飘飘的说出来。
前一刻还划了你的腕,下一刻便又语气如常的同你说话。
整个反应……
像是根本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似的。
传信人快被他搞疯了,一张嘴开开合合,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在……在暗……”
“在公子的房间里。”
那人话未说完,绮媚便抢先开了口,那冷冷的瞥了那抖若筛糠的人一眼,接着道:“公子既然请了你,那也一定会请楚公子,不然这出戏怎么上演?你去到公子房里,自然能见到他。”
“更何况,你不顾及你自己,总要顾忌李魏西的性命。”
说这话时绮媚手心冒着冷汗,起先她觉得虞泽带着一个李魏西,行事定然会有所顾忌,但是如今,见着虞泽这无所顾忌的样子,她又不十分确定了。
几息时间好像几百年那么漫长。
虞泽冷冷看着她半晌,手腕一翻,匕首在传信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不深不浅一道伤口,霎时,鲜红的血液溅上了他的脸。
“你!”
“别着急,我跟你们走。”
虞泽随手擦了擦,上前,走到绮媚面前。
“不过这股子邪火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我还从未被人这么耍过……啧,你剑尖快戳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