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
季青阳未必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不过他这么做,一来向季青阳表了忠心,二来这种亲手推弟弟入火坑的行为的确取悦了他——季青阳乐的看他们兄弟二人彼此残杀、又彼此痛苦。
不过现在李魏西虽然免于一死,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不会死。
水牢岂是常人能待的?
李魏西死了,这出兄弟相残的戏季青阳便也看够了。
李燕如微微咬住了下唇,越走越快,石壁上的窗户都亮着暖黄的灯光。
他遥遥看向二楼。
左手第三间,是楚留香的房间。
……
半个时辰后,一封信突然出现在了楚留香的房间。
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可追出去时,却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残影,两三下便不见了踪影。
虞泽同楚留香对视一眼,转身敲开了顾惜朝的门。
于是一刻钟后,不大的房间内再次集齐了四人,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纪锵。
纪锵不懂自己明明已经坦白从宽了,为什么得到的还是这种待遇。
面前的四人围成了一圈,他伸长了脖子,可却什么都没看到,反倒是重心不稳,跌倒了地上。
信封里的纸张厚厚一沓,打开来后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之中写下的。
“木魁陈跃,擅长机关,看管地下水牢,无怅阁里的诸多机关暗道均由他设计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