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大牢内。
虞泽打开了紧闭的牢门,手中刀锋雪亮, 印着泠泠月光。
他没有放轻脚步, 皂靴踩在干枯的茅草上吱嘎作响。
像是阴间的催命符。
一只老鼠绕着他吱吱乱跑,虞泽眼睛一瞥, 直接抬脚踩死了它, 老鼠发出一声尖而细的哀鸣, 再无声响。
虞泽继续往前走着, 鞋底的血迹染红了地上的茅草, 最后停在高闲面前。
刀锋森寒, 于斜照进来的月光下倒映出了高闲的面容。
此时那柄刀离高闲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只要虞泽稍一抬手, 便可以让高闲身首分离。
“你终于来了。”
高闲睁开眼, 不见之前的激动, 一双眼睛黑沉沉的, 平静中仿佛透着一丝死寂。
“当时只要那枚飞刀偏一点, 我便可以去见她了。”
高闲盯着地上的枯草, 眼神空茫,但是随后他又转过头, 盯着虞泽的眼睛, 问道:“你看着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你为什么杀我爹娘?”
虞泽压着嗓子,神色冰冷。
“你爹娘?”
不知为什么,高闲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他眯眼看着虞泽,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