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看着那幅画, 又瞥了眼那自始至终紧闭着的门窗, 见里面毫无动静后, 露出了个看好戏的笑容, 接着讲了下去。
……
“书生, 你这画画的不错。”
彼时顾惜朝正轰走了第四个向他定制仕女图的人, 肚子正咕噜噜的唱空城计。
然而正当他考虑今晚要不要啃个馒头对付一下时,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抬头。
身后的树干之上, 一个黑衣黑袍的人映入眼帘。
这人遮的实在是太严实了。
黑靴, 黑衣, 黑袍,黑面具, 浑身上下只有一双墨绿的眼睛露出来。
顾惜朝有点警惕, 他打量了那人一眼,然后视线凝固在那人的披风上,不动了。
顾惜朝并非是个纯粹的书生,或者说他不仅仅是个书生。
那黑披风长且厚实, 颜色却格外的深,紧紧的贴在那人身下的树干之上,像是被弄湿了一般。
顾惜朝神色逐渐凝重,他第一眼就知道披风上是什么。
是血。
无数的鲜血。
那披风,被血液彻底打湿了!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只留下了最后一道余晖,染红的小半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