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好恶心。]
嘴巴张了又合,最终继国严胜还是克服生理上的不适,上前一步,企图作出劝阻弟弟胡来的举止。
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成体统。
自家胞弟虽然尚且年幼并曾经从未系统习过礼节端正举止,但毕竟也是继国家的孩子,怎么能像那村野莽夫翻墙上树爬上爬下?
只是,不知怎么,上一秒还稳稳扒拉住树枝的猫团,这时忽而脱力收了手,黑压压从上头掉将下来。
“!”
来不及躲闪,继国严胜被软绵绵带着过高温度的猫崽崽压了个结实。
事件发生得太突然,完全做不出思考的年幼兄长下意识撒手扔远可能会伤及到对方的竹刀,微张开双臂甚至作出了一个“接”的举动。
两个小孩就这么一同因冲击栽倒滚落在地时,下面充当人肉垫子的那只还忍痛拧着眉轻抬手掌护在那颗毛绒绒的后脑,为其作着缓冲。
被竹刀粗糙表面磨破的手掌,这时夹击在了委实算不上干净的地面与缘一的脑袋之间,突如其来的钝痛让继国严胜忍不住想要痛哼出声,却还是碍于周遭有人在场强行咽了下去。
“兄长大人?”
察觉到自己做错事情的猫崽窸窸窣窣从兄长身上爬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低垂下来脑袋,头顶的猫耳不再竖立,彰显羞愧般闭合垂落。
“您不要紧吗?”
半晌,他才偷瞄哥哥一眼。
方才在攀爬上院内高树之时,缘一本有足够把握顺利顺着树干一路爬下安全抵达地面。只是由于操作不当,他的力气又太过巨大,险些弄掉树丛深处一窝挤满雏鸟脑袋和白蛋的鸟窝。
未避免再牵动树枝震落鸟窝,缘一最终选择直接松手任凭身体坠落而下。
反正对于这种状态下具有猫化特征与特性的缘一来说,这个高度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