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是怎么与你们说的,嗯?乾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林衍一把丢开震, 一手按住心口的位置, 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幸而被人从后及时扶住了。
“放开我!”
力道之大, 险些将俞笙甩到了一旁的书案之上。
却见震依旧直挺挺跪着不言语,气得操起手边的茶盏便扔了过去,“哑巴了?!”。
双手紧握, 堂堂七尺男儿亦忍不住红了眼眶,“夫人她、是自愿随驾入京的……”。
嘭的一声,林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双目赤红, 喃喃道,“不,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不会……”。
“属下们亦试过阻止, 可夫人她以死相逼, 属下,属下……”
俞笙望着不远处之人颤抖的身形,紧扣地面的指尖因太过用力泛着惨白之色,终是无言地走了过去,微微用力将人扶至一旁坐了下来,自己亦在跟前蹲了下来,直视着那涣散的双目。
“总要查清事情原委,方可知接下来当如何”
涣散的双眸慢慢开始聚焦,复又看向了仍跪地的震。
“究竟出了何事,给我一字不漏地详细说来!”
之后,从震的口中,林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她带领鹰卫烧了南靖补给粮草被追杀失去音讯时,皇帝以督战为由悄无声息南下,佯作途经平南王府,并以天色已晚为由暂住进来。
之后,随行大臣以圣驾安危关乎万民江山为由,力谏皇帝切勿冒险前往边关,在此坐镇指挥三军、鼓舞我军士气即可。
皇帝借此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王府,没过多久,边关送来奏报,说是主帅于南靖失去音讯,生死不明。
夏澜随即唤了乾出来,质问其消息是否属实,乾没能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