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明显说不通好嘛,澜姐姐替我沐浴,若看到我的伤口加重,那不得更加生气吗?”
“这便是你这家伙的狡猾之处,你了解她,知她心中纵是生气也不忍责怪于你,顶多是不与你说话,但你主动让她替你沐浴,她不可能不允,一则知你不便,二则也担心你的伤,而一番沐浴下来后,她心中定是心疼多过于怨怪,届时你再认个错服个软,此事便就这么过去了”
“……”
后面几日,林衍也不敢跑去军营了,告了假乖乖待在府中养伤。
秋去冬来
承平九年十月十六日,降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是如丝绒般的绵绵飞絮。
不时寒风吹过,将飞絮纷纷吹入檐下,吹到一大一小两人的头上、身上。
“哎我说小四,你能不能别来回晃了,晃得我都头都晕了”,花都斜倚在廊柱之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像只无头苍蝇似得来回晃悠的人。
身披一件白色风衣的林衍却恍若未闻,脚步不停,一边还不停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如此不冷静的林衍,花都还是第一次见。
“看你这心急的样儿,跟你是孩子的爹一样”
“你不也紧张吗”
“我”
花都不自觉地紧了紧手心,里面已汗湿一片,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紧张,或许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别人生孩子吧。
按理说,她是大夫,此刻应该待在房里的,可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替人接生的经验,可谓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加之她尚未出阁,故而便与林衍在门外等着。
“这等两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呢,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哎”,花都忙先一步拉住了林衍的胳膊,“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