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不是该回,澜姐姐也生得愈发好看了吗?莫不是,我生得愈发难看了?”
而后就在一瞬间,林衍便明白了。
其实,自她走进夏澜视线的那一刻起,她的紧张、不安、惶恐还有无措,夏澜皆看在眼里,也明了于心,又或许,早便了然于心。
故而,在那之后的每个笑,每个动作,每个字,每个眼神,皆是在安抚她那颗忐忑的心。
而在第一眼看到夏澜之时,林衍便也已知,自己过去一年来的忧惧慌张,皆是自己硬给自己安排的一场独角戏。
夏澜,从始至终,都不曾生过岑南的气。
拼命抑制住眼眶的酸涩,林衍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稳着声调开口,“澜姐姐一直很好看”,略显随意的一句回答,却是透着十二分的笃定。
“嘴巴这么甜,是跟谁学的,定不会是那老成持重的青师兄,莫不是性子跳脱的赤壁师兄,还是说,是那敢爱敢恨真性情的花师姐”
林衍竟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自己不过是在信中偶有提及他们三人,可眼前人竟能将三人的性情说的分毫不差。这份敏慧,着实令人心惊。
“莫不是三人皆有份?”,夏澜微挑眉,眸中分明藏着几分戏谑。
“我所言,皆是实话”
夏澜只是笑,洗净帕子又开始替林衍擦另一只手,对于过去种种,却是只字未提。
“此番与太师傅来,可待多久”
被握住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林衍突然便明白,并不恼她、气她的人为何从不给她回信。
房里随即陷入了一阵微妙的沉默当中,直至一团白色之物蹦哒着跳入视线。
“土豆~”
三日后,淮南子离开回玉龙山,林衍拎着一个包袱走到他近前,神色看着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