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也大概能猜到是为何,也未再逆了某人的意,只叮嘱众人好生准备相关事宜,冷宗牧迎娶宁阮的日子定在了半月后。
夏澜虽难得的躲了一些懒,但这风寒彻底好全也用了整整七八日的时间,还是在岑南的严密盯梢下,不然怕是要好得更慢。
每日除了夫子授课的时间,岑南几乎都陪着(看着)夏澜。
穿的少了,不行;吃的少了,不行;看书久了,不行;风吹久了,不行。何时该喝药,何时该上床休息,皆有严格的要求。
这般被人管得这么严格的日子,夏澜还是第一次经历,那感觉当真是与众不同,三言两语可是说不清楚。
不过,身子彻底好全被岑南解禁的那一日,夏澜还是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意识到此后,禁不住莞尔。
大婚之期的前两日,平南郡落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不过一个时辰,下得也不大,稀稀拉拉地飘着飞絮。
待岑南从书房出来时,飞絮也停了,但放眼望去,天地一片雪白,所有的一切皆被罩上了一层洁白的轻纱,就像蒙着头纱的新娘,静静地等着她的新郎去揭开。
原本闪着兴奋与期待的黑眸,蓦地一下便暗淡了下去,只余一片苍凉。
“南儿”
似来自遥远天际的天籁之声悠悠荡进心底,岑南侧头望去,一片雪白的院落之中,夏澜一袭白衣若雪,似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此刻,正对着檐下的岑南招手,唇角的笑正一点一点一滴漾开……
两日后,正是冷宗牧迎娶宁阮过府之日,天还未亮,王府之中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按理说,宁阮过府不过是妾氏,只简单用花轿抬进府便是。
冷宗牧甚至连花轿都不欲让人备下,可宁家在这平南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宁开又官居朝廷二品大员,这唯一的爱女出嫁,怎可能允许悄无声息的便办了,自是希望这阵仗搞得越大越好,如此也不会失了面子。
为此,冷宗牧与宁开又是一番针锋相对,冷宗牧更是一怒之下撂下一句,“那本王正好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