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这种东西,之于他,之于真田,到了这个年纪(柳:--或者在那个年纪就对于真田……),都未免显得太过不切实际。
真田晚饭前半真半假地抱怨说毕竟是难得的纪念日啊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莲二你甘心吗。
柳一想也对,便翻箱倒柜给他翻腾出一瓶清酒。
平时被管束得甚严滴酒不沾的立海大哲学系教授发了一会儿呆,见柳已经给两人各倒了一盏,忙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这是他们第二次凑到一块喝酒,同样是清酒。
晚饭过后已经是晚上八点。
两个人窝在浴缸中,让温水从水龙头中流出,填塞浴缸里所剩不多的空间。
果然还是有点挤——不过哪个浴缸在承受住两个大男人之余还可以留出让他们伸胳膊伸腿的空隙呢。柳懊恼地想着,没好气地将真田顺势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往上提了提。
他们差不多高矮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
现在比他高半头有余的真田蜷缩起脚才能在狭小的地方勉强安身,却耍赖一般哼哼唧唧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全当没听见柳的驱赶。
原本还在抱怨着弦一郎你真不厚道的柳觉察到对方搂着自己的手臂收紧,知道他的意思,便听话地住了口。
真田开始咬他的耳郭。
柳缩了缩脖子,声音中透出难掩的笑意:“弦一郎你喝醉了。”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嗯,你也是。”
浴室里寂静了一会儿。
“莲二,我爱你。”
“……嗯,我也是。”
又寂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