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见他不问缘由,两三步走到跟他并排的方位,忍了半天望着对方平淡无波的神色,终于纠结道:“前辈你都不问我用来干什么么?”
柳也终于停下脚步,掀开眼帘直视着后辈碧绿的眼,说出了一个萦绕在他心头良久的话:“赤也,你刚才对我,就如同我刚才的刚才对弦一郎,无疑都验证了一个中国古语。”
切原挠头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那个古语叫‘人之初,性本贱’。”柳说完重新闭上眼,面对着依旧一脸茫然不解神色的切原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再奢望你起码这次期中考试国文能够及格。”
在柳莲二的笔记本上,切原赤也擅长学科一栏明明白白写着“国文”二字。
——但是让他也让皇帝陛下纠结的是,擅长学科这玩意实在是相对而言的。
比起他一直在三十分边缘徘徊的英语来说,时不时人品爆发一下能够蹦上八十的国文已经很让立海众人欣慰了。
“明天上午八点,麻烦各位到弦一郎家里集合。”柳捏着手里的笔记本冲零零散散坐在巴士车上的同僚们努力扯着唇角。
坐在他后面的仁王“嗨”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不以为然道:“有必要每个人都去么?”
“我一开始没想让大家都去的,毕竟也太麻烦真田伯母了。”柳见遇到了对手,瞬间打起精神迎战。
仁王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默默坐直了身子。
“事实上,”柳伸出了三个手指:“我们网球部需要补习英语的正选有三个——所以我不得不安排三位辅导老师——而且还有必要加上弦一郎这个监工。”
柳莲二深刻地记得上次期末突击时一屋子人本来道貌岸然学得很顺利,结果就在他出去端茶水的空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回来的时候,原本一本正经端坐着为人师表的桑原已经生生被压榨到了社会的最低层——当柳在绅士反光眼镜的注视中赶走了压在桑原身上玩叠罗汉的三只,并且在呼唤最底下不动弹的人无果后,当真起了买个棺材埋了拉倒的念头。
“你还活着么?”柳望着地上装死不动弹的人轻声细语。
桑原憋着气不出声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