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到了天字房,杨砚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把自己上一站没洗的脏衣服通通泡在了水盆里,随即到另外三间房里去收脏衣服。
周庄古镇的妇女都喜欢在家门口的河边洗衣服,杨砚入乡随俗的那叫一个快,导演组的配字的颜色也是极为喜气的大红色【我爱水乡!洗衣服方便!】
到了黄字房,躺在那的望舒歪头看了他一眼,“嗯?”
“我那有好多水盆,你们俩有没有脏衣服没有洗的,我帮你们泡上,明天早上一起在河边洗。”
田艺响应的很积极,“有有有!终于能洗衣服了!”
他打开行李箱翻衣服的功夫,杨砚和望舒进行了简单且深刻的交流。
“没有脏衣服吗?”
“没有。”
“你身上这件就是脏的。”
“是吗?我不觉得啊。”
“你所有衣服都这样吗?”
“都不脏。”
“拿出来。”
“……哦。”
望舒翻身下床,从床底拽出行李箱,长长的叹了口气,“人生可真是辛苦。”
电视机里的望舒感叹人生,电视机外的杨砚不由愧疚的低头,“我想帮你洗的。”
“我知道。”
杨砚本意的确是想帮望舒洗衣服,那些衣服泡在水里,导演组最多给一个远镜,再说闷头洗衣服这种无趣的桥段,后期就算放到正片里也铁定会加速,杨砚捎带手把望舒的衣服洗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导演看他们五个人并排坐在河边洗衣服,竟觉得很有古镇风情,让摄像从头拍到尾,拍的那叫一个仔细,由于要用河水,连洗衣粉也不能用,望舒为此徒手洗了一大盆的衣服。
他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内裤以外,袜子都没洗过,牛仔裤上的一点油渍就让望舒的手指通红一片,疼的他直皱眉,摄像还一个劲的给特写。
看到重复的特写,望舒关掉了电视,眉头皱的比洗衣服时还厉害。
“不看了?”
“糟心,那人是谁啊,是我吗?我有那样吗?”
望舒的记忆中,他可没那么大怨气,就皱了那么两下眉,一个镜头后期重复了三次。
杨砚抓起他的手,捏了捏他柔软的手心,“你怕明天有人骂你?”
“骂我懒我认,可我那么认真的洗衣服还要为这该死的剪辑挨骂,也太过分了。”望舒其实不在乎被骂,他只是在和杨砚撒娇而已。
杨砚安慰他,“我倒是觉得,骂你的人会少,你洗衣服洗的多努力啊。”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面对望舒质疑的眼神,杨砚只是笑,并未解释什么。
杨砚不知道怎么和望舒形容,他皱眉的时候有多招人可怜,有多好看。
这样还忍心骂他,就太不是人了。
事实上,杨砚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不谋而合。
次日早上,杨砚铁人三项和望舒洗衣服同时上了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