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数学和初中不一样，能学的特别好的学生更加稀少。

沈姝刚入学的时候做过卷子，那会儿让小老头十分高兴，觉得自己手下又要出一个数学尖子，本打算让对方做自己的数学科代表但是被班主任抢了先，小老头儿一直耿耿于怀。

不过后面一段日子沈姝的成绩突然莫名下降得非常快，老头儿也是十分操心自己看上的绩优股，只当对方还没怎么适应高中的节奏，得慢慢来。

新来的转学生长得漂亮，而且听文娟老师说成绩特别优秀，老头儿边上课边多看了几眼，埋头记笔记的勤快样子深得她老人家的喜欢，一时高兴便把旁边的沈姝叫了起来。

“沈姝同学，你上来试试能不能把这道题解了。”

正在看着秦挽写作业的沈姝一时不察，被叫起来有点儿懵逼，好在身边的人一心二用听见了数学老师的话，小声道：“他喊你上去做题目。”

沈姝暗暗庆幸了一下，看着黑板上的题目，眼熟，再看小老头儿的脸，更眼熟，给人家当了三年的数学科代表肯定眼熟了。

黑板上的题目她早在初三就试过三种解法了，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少女花容月貌，白色校服青涩又单薄，却硬生生被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沈姝看着自己关照了自己三年的老师，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满脸平静道：“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做。”

“啊？你开学那会儿的卷子不是解出来过吗？还写了三种解法。”数学老师觉得十分惊讶。

沈姝脸色不改，一脸认真：“您记错了，这道题我真的不会做。”

语气之诚挚，眼神之坚定，这下，数学老师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但是内心却隐隐有一种白日飘雪的凄凉之感。

下面的学生皆是交头接耳，时不时瞥一眼沈姝，说着悄悄话。

沈姝不用想都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这个年纪的同学们还是年轻，心思单纯但是也直言直语，无非就是在说学霸也有不会做的题目。

或许是早就已经经历过一切，沈姝甚至也不觉得气恼，反而颇有些愉悦地想：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