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番话时，练云瑾的音量不大，可其中蕴着一股不容忍拒绝的气息。

这是一种久居高位，习惯发号施令而养成的独特迫人的气息，与霍昭宁纯靠灵气产生的高手威压截然不同。

此刻，虽说练云瑾的修炼等级比不上霍昭宁，但有这种气息的存在，场面内竟出现势均力敌的情况。

霍昭宁眸色渐深，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本座作对了？”

“不是一定要跟你作对。”练云瑾字字铿锵，“我这是在追求自己自己想要的幸福。”

顾玖歌感动的都快哭了。

不枉费她努力做的一切，练云瑾终于能够……

不对，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师尊这个火|药|桶快炸了，她必须得想办法缓和一下现在针锋相对的气氛。

“师尊，练姐姐，喝口水吧。”

顾玖歌无力地端起茶壶，替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

紧跟着，她想要插科打诨将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霍昭宁瞥了她一眼，倒还算给面子的接过水杯。

她轻抿一口茶水，淡淡地道：“练云瑾，你追求幸福本座确实管不着。可是，本座现在是顾玖歌的师尊。作为师长，她的情感问题，本座理应把关。”

霍昭宁顿了顿，说道：“你屡次出尔反尔，实在不配与本座的徒弟在一起。”

“既然是顾玖歌的情感问题，那么就该她本人决定才行。您只是她修炼的师尊罢了，管这么多，到底是控制欲强还是别的原因呢？”

练云瑾只是随口一说，霍昭宁却像是被击中了痛点般冷嗤一声，她将茶杯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