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春侯凯旋的前三天,诸事不理,关起门来系好围裙在小厨房忙得热火朝天,萧行最喜欢变着花样折腾她,飘香奶白的鱼汤如若珍宝地被献上来,起初的羞赧得到很好适应,很快明白过来,喝汤这件小事,实在是件一举几得的美事。
不说鱼汤鲜美对身体有益能补充她当下最需要的营养,重要的是,她能借着喝汤一事见识到淮纵不同的样子:撒娇卖萌的阿纵,温言软语的阿纵,傲娇起来让人又爱又恼的阿纵,被迫穿着女仆装、猫耳装的阿纵……
萧行心里一阵舒爽,痛快地接过瓷碗慢悠悠地用汤勺搅弄汤汁。
淮纵扯了扯头上那两只竖起来的猫耳朵,小心藏好身后毛茸茸的猫尾巴,底气不足地看向门口,唯恐突然窜出人来撞破她如今的窘态。
要问她当下的感受,仅用两字便可概述: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做什么心血来潮想看某人喂奶呢?
犹记得昨日她只是多嘴提了一句,萧行当场和她翻脸,那气势,那美艳夺目的姿色,淮纵望着某人禁不住想入非非:她的阿行是越发吸引人了。
“你在想什么?”萧行压着笑问道。
淮纵小脸一红,摇摇头,不吭声。
“哦。”她眼睛浸着明媚笑意:“我倒忘记侯爷现在是只猫了,不会说人话。”
她细嫩的手指不客气地挑起淮纵下巴,眸色睥睨,看得淮纵暗呼腿软:“乖猫儿,叫一声给本郡主听听?”
乖猫儿?!淮纵一口气憋在喉咙,对上娇妻戏谑贪玩的眼神,不争气地心尖发软,罢了,原谅她好了。她放弃挣扎地闭了眼,生无可恋地张开嘴,发出很细弱的一声:“喵?”
不用心听根本听不出她尾音的轻颤,萧行五指倏忽收紧,心跟着重重一跳,继而眼神痴迷盛放出数不尽的惊喜: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阿纵能可爱至此?
像是发现了丰厚的宝藏,她按捺着激动,故作冷淡:“莫非我已经丑到你根本不愿看一眼的地步吗?”
淮纵肩膀一颤,吓得急忙睁开眼:“我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不看我?”萧行紧张道:“你看着我喵好不好?”
“这……”这好羞耻啊!难道我堂堂凛春侯今天真要认命地当一只猫?
她迟迟不语,萧行黯然咬唇:“淮纵,你不爱我了。”
“喵!”
“……”
一嗓子喵出来,两人皆愣在原地,淮纵后知后觉地身子冒着热气,若她是个皮薄馅足的素包子,恐怕要把自己蒸熟了。
反观萧行,心湖炸开,满脑子就剩下‘可爱’两个大字,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淮纵发烫的脸蛋儿:“哎呀,好乖。”
好吧,你开心就好。淮纵继续生无可恋地暗中用脸轻蹭萧行的掌心,一遍遍地在心里劝慰自己,此乃妻妻情趣,算不得丢人。
“乖猫儿这么可爱,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淮纵眼睛发亮,亲我!快亲我!
“啧。”萧行故意忽略她强烈的暗示,侧身端起放在桌上温热的鲫鱼汤,轻声叹息:“哎呀,都忘了你是只猫了,猫哪有不爱吃鱼的?乖猫儿,你是想吃鱼,还是想喝汤呢?”
“……”你够了!那是给你补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