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何时胆子这么小了?”淮纵笑她:“别忘了,我可是凛春侯。”
她说到凛春侯,用的是嚣张骄傲的口吻,萧行从她怀里出来,嗔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哎?阿行,你跑什么?”她追上去拉住萧行衣袖。
能跑什么?刚才在这人面前如此丢人,萧行能说自己害羞了吗?
“松手,我要去梳妆啊!”
“正好,我陪你一起去,我为你画眉好不好?”
“随你好了。”
两人并肩走远,声音散在清晨的凉风。
风景怡人的西山,不知埋藏了多少关乎两人的记忆。淮纵白袍玉带身姿俊秀,挥挥手赶走随行而来的家仆,留下三百护卫严防死守将上山的路直接封锁。
风吹小竹楼,故地重游萧行兴致上来搬出古琴趁兴弹奏一曲,淮纵老老实实坐在小竹椅充当忠实听众,眼前画面美不胜收,诗兴上来她研磨挥毫洋洋洒洒写诗抒情。
两人才情俱是当世第一流,四目相对,波光流转又是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桓决远远听着那琴音酸得牙都要倒了。
她昨日效仿淮纵二人在西山搭建好一座竹楼,隔着百丈远勉强和她们做了邻居,淮纵带萧行上山,有样学样的桓决也扯了阿薛来。
阿薛本就是淮纵的婢女,有义务护卫侯爷郡主的安危。可她来这可不是和桓决寻欢作乐的!
“看看萧郡主,再看看你,薛沁,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薛沁着了浅色裙衫,双臂抱剑:“是,我没意思,你去找有意思的,省得来烦我。”
以她二人如今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薛沁对她再没了往日的拘束,仿佛解开了无形束缚,本事也厉害了,时常怼得桓决想对她不客气。
同人不同命,桓决无可奈何地躺在竹榻。身为鲜冬族巫女,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其实很美,就连阿薛这么嘴硬的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
看她一言不发,阿薛上前两步将剑放在桌上:“你如果嫌闷,可以自己去玩。”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留在这随时听候侯爷哨令。”
桓决被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牙痒:“你家侯爷忙着调情,可顾不上你。”
阿薛没理会她不大友好的语气,笑道:“是啊,我好羡慕侯爷和郡主的感情。”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对你不好吗?”桓决从榻上翻身而起:“真不陪我?烤鱼给你吃也不去?不瞒你说,我烤的鱼堪称一绝……”
鱼香味随风飘远,看在桓决烤鱼本事的确一绝的份上,阿薛尝了两口,第一时间带着鱼给侯爷郡主送了过去。
她行事不客气,按理说桓决该恼,毕竟这每条鱼都是她从湖里捞上来的,后经过细致的刮鳞去肚,又用了独家秘方烘烤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