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殚精竭虑每一步都踩在刀刃,区区六人,潜入龙潭虎穴,用计离间敌国势力,她忘不了孤身冲进柴房时萧行看向她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惶恐,藏着玉石俱焚的决心!
又在下一刻,化作说不出来的惊喜和担忧:“你怎么来了?可有受伤?”
淮纵提刀愣在那,看她毫发无损,快要崩溃的心弦堪堪稳住,她说不出话,上前背着人冲出去!
她不是圣人,哪怕圣人也救不了这里的所有人,她眼里只有萧行,她不要命的冲上山来为的就是萧行。
其他人等自有其他兵将相救,而她的未婚妻,她要亲自带她离开这险地!
下山路难,可她不能倒下。倒下了,萧行怎么办?她那么柔弱,又那么美好,淮纵咬牙撑了一路,直到萧行委实看不过去再三恳求要下来。
她将人放下,还未喘口气,刀光闪烁,直直冲着萧行逼去!
电光火石,已是不可阻挡之势!
下手之人着实狠辣,她抱着萧行,刀刃从肩膀划到后背,鲜血溅开,她却不敢喊一句疼。
不仅没喊疼,在看清萧行惊骇的目光时,还有些得意。若非局势没有那般险峻,她甚至还要调笑一句:“看,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然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反手夺刀便与人厮杀在一处。那人武功路数诡谲,淮纵拼了十二分的气力,才将人斩杀刀下。
浓郁的血雾化开,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而来,梦境之中,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慢慢睁开眼,一片昏黄里,见到萧行含笑挑眉:“醒了?”
“嗯。”说是醒了,淮纵呆呆看着眼前人,待意识到身穿里衣时,她茫然地眨眨眼:“你…对我做了什么?”
许是她这样子过于可爱,萧行忍着羞意调侃道:“这话说的,怎么不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呢?凛春侯文武双全,纵是做些什么,不该是你……”
后面的话她半遮半掩如何也说不出口,垂眸间又起了逗趣之意:“阿纵,你弄得我好疼啊。”
“……”淮纵莫名小脸绯红:“别、别胡说!”
说话都磕磕绊绊,极力回想醉酒后发生的事。想来想去,只记得那分温软,她盯着萧行张张合合的唇瓣,说话忘记过脑子,开口便是:“你好甜啊。”
萧行被她撩得心如鹿撞,顿时失了之前的威风:“还、还不松手?”
松手?
淮纵哦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握着人家手腕,松开手,便见那细白的手腕留着淡淡的指印,昏昏沉沉之际凭着本能将那手腕重新捞回来,蹙眉问道:“还疼吗?”
此情此景,任萧行再是如何放诞,也不敢说那字了。
她红着脸不敢抬头,内室静谧,察觉到淮纵视线落在她这,萧行不禁羞恼,无可奈何地抬起头:“你要看到几时?”
淮纵坐起身,舔了舔稍微干燥的唇:“有点渴。”
“渴?”萧行转身欲为她斟茶,待意识到手指被人勾住时,她哭笑不得:“别闹。”
“是你在闹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