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正常,人寂寞的时候总要找个寄托的,周筌人不错,会照顾人,也听话,我总不能就守着前头那段怀着怨恨一辈子吧?”
他早该想明白,恨也恨了,怨也怨了,既然破镜不能重圆,他倒也不必为李晏欢守身如玉等一辈子,不如惜取眼前人。
溯玉急的不行,抓耳又挠腮,“二郎,不如、不如再看看别人呢?他只是个猎户——”
萧牧川打断他的话:“看什么别人?你也不看看我什么条件?我一个瞎子,跟他一个哑巴,岂不是绝配?”
第二天周筌还是没回来,萧牧川坐上马车,去镇子上瞧病。
几个大夫围着萧牧川转了一上午,才慎重写好方子,又亲力亲为捣好药泥,敷在萧牧川眼睛上,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语气恭敬的将他送到门口。
萧牧川一直没说别的,只客气道谢,在最后走时突然提了一句,“我家随从同我说,镇子上有个神医,我便连忙来瞧病,没想到我竟赶上了好时候,这么多神医为我诊治,这眼睛一定能好。”
他说完,便转身告辞,走至门外,溯玉连忙迎上来,“二郎。”
“走吧,回家。”萧牧川把药丢给溯玉,心情颇好,甚至哼起了小曲。
晃晃悠悠走至半路,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还在远处时奔得急,到了萧牧川马车一侧,居然就这么踢踢哒哒跟在旁边。
萧牧川听了一会儿,还以为他的马车拦住别人走的路,于是敲敲马车,跟外头的溯玉道:“溯玉,往旁边靠靠,让别人先过。”
还未等溯玉回话,他的马车顶突然被敲了两下。
萧牧川一怔,扬声问道:“周大哥?”
又是两下敲击。
“周大哥去哪了?我说怎么这么久不见,原来是出远门了?”
周筌的马一直跟在萧牧川马车旁边,然后撩开车窗,给萧牧川递了一样东西。
“咕咕。”
又是一只白首鸪。
“周大哥出远门,怎么也知道我的白首鸪死了?”
周筌没回话,一直跟着萧牧川回到家,才执起他的手问话,“眼睛可有不适?”
萧牧川摇摇头,“没什么不适。”
“要坚持敷药。”
“好。”萧牧川乖的不行,周筌说什么,他便应什么。
“周大哥,我还有件事要同你说。”萧牧川顺势握住周筌的手便不撒开了。
周筌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呼吸突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