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其他安排就赶紧告诉他要怎么安排,要不然他如何能猜到殿下的心思?
“萧牧川所杀之人还未死,昨夜救回来了。”李晏欢说完,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右手撑在额头,使劲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那……”张府衙头都不敢抬,又猜测道:“那就不算作恶,不如……不如放了?”
李晏欢忽得睁开眼睛。
“张大人,该怎么审便怎么审,若是圣上有心往下查,你,我,萧家都好不了。”
“是,是。”张府衙冷汗连连,当着李晏欢的面又不敢直接擦掉,只好任汗往下滴。
“张大人先忙,我去看看萧牧川。”
衙门的监房恶臭一片,萧牧川自进去便一直捂着鼻子,转了一圈没处坐,只能站着。
还是大理寺的监房更好些。
他在监房里转圈,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萧牧川停下仔细听,似乎是李晏欢。
来人正是李晏欢,他身边没跟衙役,而是直接拿钥匙打开了监房的门,走至萧牧川跟前,微微叹了口气。
“我说了,你乖一点,怎么就是不听呢?”
萧牧川倔强的微抬下巴,还未讲话眼圈先红了。
他无所谓一般的语气,道:“不过是个奴才。”
监房里一片安静,李晏欢黝黑的眸子盯着他,脸色不变,可越是这样越让萧牧川心里打鼓。
过了良久,李晏欢才告诉他,“丰年没死,二郎不用以死抵罪,但需同罪同罚,明日便会审案。”
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萧牧川。
“明早二郎记得穿上这件丝甲,待会儿我会差人来打扫一下,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想太多,等出去后,我再同二郎好好聊聊。”
说罢,李晏欢转身出去,还不忘将监房的门锁上,走时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萧牧川展开李晏欢给他的丝甲,是钢丝编织的护甲,只有一片,仅能护住前胸和腹部。
是为他明天行刑准备的。
第二日清晨,晨钟刚刚敲响,衙门外便聚集了许多人。
张府衙一拍惊堂木,拾起状子读,“犯人萧牧川,无故杀人,一刀捅至腹部,致人重伤,至今昏迷未醒,萧牧川,你可认罪?”
萧牧川抬起头,“我认罪。”
张府衙看了眼旁听的李晏欢,继续道:“你所伤之人为五殿下府上的奴才,按照长安律法,作恶者需同罪同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