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头那个真有那么快活么?”
这时李珮突然有了一种优越感,仿佛在萧牧川面前,他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萧牧川脸色不变,似乎是打趣道:“快不快活也得分人,谁让五殿下会心疼人呢。”
他办完李晏欢交代的事,直接回了紫微书院,谢瑶果真窝在书房作画,左手抓了两支笔,嘴里还衔了一只,右手则在半空中做指点状。
瞧见他这幅疯癫的模样,萧牧川心道他又画入了迷,没过去打搅,径直回自己院子。
看见桌子上的书,又是一阵头疼,秋闱马上到,可他要忙的事太多,压根顾不上看书。
好在这几天崇陵不在,紫微书院基本没人管辖外出之事,他还能同李晏欢通个气,同萧家人见面商量一下。
刚想到这,外头云升敲了敲门,伸进个脑袋来,“二郎,丰年来了。”
“丰年来了?”萧牧川赶紧起身将人迎进屋。
丰年手里拿了不少东西,挨个给萧牧川摆在桌子上。
“这是做什么?”萧牧川不明所以。
“殿下今日就要封学,得秋闱后才能出来,这些是我家殿下要我送来的,说您今日受委屈了,这事殿下记在心里,往后给您找补回来。”丰年说着又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您可能瞧不上眼,权当拿着把玩。”
萧牧川了然,手里抓起一块血翡翠,而后想到什么,小声问丰年。
“那个哑巴?”
丰年没说话,抬头看他一眼,算作默认。
萧牧川点点头,心里有了数,他刚刚在李珮府上叫人欺辱一番,才不过一个时辰,李晏欢就收到了信。
独山这个暗桩,如果不是丰年告诉他,全靠他自己猜是猜不到的。
更别说李珮。
“好大一盘棋啊。”萧牧川感慨一声,“你跟李晏欢说,萧牧川不想跟别人一样当棋子,现在把这枚棋摘出去还来得及。”
李晏欢这局棋下的太大,可他萧牧川却不是下棋人,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叫他心里没底。
丰年突然掀开袍子跪在地上,把萧牧川吓了一跳。
“萧郎君,我同您说句实话,一开始我并不觉得我们殿下跟您在一起是什么好事,可拉拢的人也并非只有萧家一家,这些年殿下走的每一步都踏实稳妥,却在您这里出了许多偏差,殿下进封学前特意叮嘱,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只听您一个人的,长安所有暗桩也全都听您指挥——”
萧牧川俯身扶起丰年,缓缓叹了口气。
“道理我都懂,但你这袍子烂成这样就没必要再缝了,我叫云升去给你裁身新衣裳。”
丰年噎了一下,不自在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下摆,这是昨天划烂的,他觉得衣裳还能穿,于是自己找来针线缝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