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李晏欢如今刚进礼部,要搭的人脉多,要赶的局也必须赶,可他看见李晏欢身边的玉珠时,一头火无法抑制,火星子都溅到李晏欢身上去。
“活该!喝酒便喝酒,叫什么娘子?喝到那么晚,是不是打算宿在逢春停,同别人共度春宵?”
李晏欢百口莫辩,只好拉着他的手又晃了晃。
“……”萧牧川气消了大半,扶起李晏欢的胳膊,把他带到床边。
“躺下,我给你脱衣裳睡觉。”萧牧川命令道,可李晏欢一动不动,非拉着他的手。
一会儿捏捏掌心,一会儿又凑过去嗅一嗅。
“做什么?”萧牧川手心有些痒,想抽回手,被一把攥住。
李晏欢握住萧牧川的手腕,不容他挣扎,拉至自己脸侧,在他手心里烙下一枚吻。
“你碰她了。”
李晏欢说道。
萧牧川撇撇嘴,“就是搭了一下腰,我没去之前,五殿下还不知道搭了多少回腰。”
李晏欢轻笑一声,“有人擅作诗,有人擅琵琶,二郎擅什么?酿醋么?”
这是说他打了醋罐子,无端生气。
“我今日一早就在等你,丰年说你忙,我自然知道你忙,秋闱马上开始,你也刚刚入仕,可你居然跑去喝花酒,还说我是酿醋的……”
萧牧川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李晏欢耳边。
“酿醋的哪有上赶着把自己送到五殿下床上的?还以为今晚能同五殿下良宵与共,现在一瞧,还是歇了吧。”
他把李晏欢按在床上,可李晏欢抓住他的手从始至终没松开过。
“能。”
李晏欢蹦了个字出来,叫萧牧川一头雾水,“能什么?”
“能行。”
“行——”萧牧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李晏欢拽到床上,同他身体力行证明,喝了酒也能行。
且格外行。
看了眼熟睡中的萧牧川,李晏欢披衣起身,去外头要了盆热水。
刚巧丰年从外头翻墙进来,落地时不小心挂到树枝,“呲啦”一声把自己衣服下摆划了个大口子。
“怎么这样不小心?”李晏欢瞅他一眼,“明日去账上支钱做身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