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委屈。
“还是说五殿下想坐享齐人之福?一块玉佩掰成两半,送两个人?”
见他越说越离谱,李晏欢打断他。
“玉佩只有一块,我同她只见过一次,圣命不可违,我会将她安置妥当。”
萧牧川像没听见,自顾自说道:“我还教她给你送花椒,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把花椒都给星狼吃。”
罗绾绾同萧沛沛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这样一插足,算什么?
早知道李晏欢有婚约在身,他说什么都不会伸手。
现在玉佩也收了,嘴也亲了,才告诉他,这叫他如何体面退场?
李晏欢只好耐着性子又把刚才的话慢慢说了一遍。
“玉佩只有一块,是我娘留下来的,只送过你一个人,这桩婚事是圣上指的,我只同她见过一次,因为老六要成亲,才匆忙给我指了一家。”
“我会将她安置在别的地方,不放在眼前,待以后有合适机会再同她讲明白,但现下退亲并不合适,罗家这样的地位,一旦被退掉亲事,莫说二小姐,大小姐的名誉也会有所损伤。”
“没有及时告诉你,我以为你并不在乎,况且你身边也有云升——”
“等等!”萧牧川打断他的话,“又关云升什么事?”
他灵光一现,明白李晏欢的意思,忙于解释,把捂住鼻子的手帕拿了下来。
“云升才多大!他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拿他当亲弟弟看,你怎么会这么看他?”
一时间鼻血飞溅,李晏欢离得近,前襟上被溅了几滴鲜红的圆珠子。
“……”萧牧川抬起手想用手背擦掉鼻血,被李晏欢一把抓住,然后又拧了条干净的晾帕子替他按住。
隔着帕子,萧牧川还在说:“我在兰陵时,还从未跟谁亲过嘴,叫你亲了,你还要编排我跟云升?”
李晏欢这才知道自己被丰年一句话引上岔路,一直误会到现在。
他只好小声哄人:“是我大意,不该无端猜测,也是我自以为是,没照顾你的想法。”
他说着微微叹一口气。
“我以为,我的心在哪里,二郎应当心知肚明,你只说我要娶妻,却不知道我之前有多妒忌。”
这是李晏欢头次喊他二郎,萧牧川一愣,脸颊微微泛红。
也不知怎的,明明别人天天喊他二郎,可这两个字从李晏欢嘴里念出来,带了许多缱绻。
“你妒忌什么,我对云升好的,也会对你好,你妒忌他有兔子,我千挑万选给你抓了只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