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实听话,谁看了不想欺负一下?
见崇陵提起这些事,王知星收了收胳膊回道:“并非所有人都欺负我,也有人待我很好的。”
“待你很好,你说的可是萧牧川?”意识到王知星在微微挣扎,崇陵把人攥得更紧了些,“萧牧川惯喜欢你这样的,你同他到何种地步了?”
王知星一怔,反应了许久才明白崇陵话里什么意思,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他嘴皮子哆嗦着:“萧二郎屡屡救我,对我恩重,你怎么能污他清白!”
“不能污他清白,污你可成?”
王知星结结巴巴道:“污、污、污什么?”
崇陵饶有兴致,一字一字回他:“清,白。”
“你妄想!”王知星挣开崇陵的手,头一回遭此侮辱,眼圈立马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冲着崇陵大喊道:
“你害我王家全部入狱,毫不留情,一点路子都走不通,你还要、还要这样侮辱我!我跟你的仇不共戴天!”
崇陵眼中的笑意迅速褪去,恢复往日冰冷的模样。
“我害的?王家犯的什么罪你可知道?”他凑过去,盯着王知星通红的眼睛,“贩卖私盐,你们王家多少脑袋都不够掉的。”
贩卖私盐?王知星一腔热血霎时从头顶掉到脚底心,心窝子处都是冰凉的。
“不可能。”他慌慌张张后退一步,“不可能,罪状上明明没有写。”
贩卖私盐可是大罪,要砍头的,他家个个都老实的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长安王家下狱这么久迟迟未处置,是因为还在查琅琊王家,你以为你本家能逃得了么?”
崇陵手里攥着整个王家所有人的命脉,随手捏造几个伪证便能结案,全看他愿不愿意查明真相。
王知星几下眨眼,泪珠子滚满双颊,他大着胆子看向崇陵,鼓足勇气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琅琊王氏参干朝政几百年,一直高风亮节,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这脑子居然能想到有人陷害,倒不是太笨。”崇陵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宗案卷,“想给王家翻案?”
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王知星看着他手里的卷宗,犹豫半天才轻轻点头。
崇陵轻声道:“想拿到这卷宗,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代价是什么不言而喻,王知星自然懂得。
“或者说,不用你亲自来,我高兴了,自然会帮你解决一切。”
怎么让崇陵高兴,也昭然若揭。
可崇陵才是害王家没落的那个,他怎么敢相信?
见王知星态度已经松动,崇陵直接把案卷摔到桌子上,“长安王家证据确凿,已经无力回天,可琅琊王家可还有几百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