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欢解释道:“一口喝掉不会苦,用勺子慢慢喝反而能尝到各种药的滋味。”
萧牧川继续嘴硬:“我不信!”
李晏欢转头闷咳几声,一手握拳捂嘴,一手握住萧牧川的手腕,把人拉低了身子,拉到自己身边。
萧牧川正要给他拍拍后背,突然耳根一热。
刚意识到那是李晏欢在他耳边喘气,唇就紧紧贴上来一个炙热滚烫的东西。
是李晏欢的双唇。
唇是软的,因为人在发热的缘故有些干燥,萧牧川的唇缝被撬开,带着苦涩药味的舌尖钻进来,邀请他一同见证。
被放开后萧牧川第一反应是转头看向门口,那里已经没了丰年的影子,他这才放下心。
放下之后那颗心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沿着胸膛一路跳动,险些要跳出喉咙。
李晏欢耳根通红,不敢抬眼看他,可握住他的手一直没松开,轻声道:“丰年那里有蜜饯,你去找他拿来吃。”
药这么苦,得用蜜饯哄哄才成。
什么蜜饯?这时候还吃什么蜜饯?萧牧川盯着李晏欢的耳朵,砸吧砸吧嘴道:“五殿下这样熟练,怕不是早就跟人亲热过许多次了?”
他撒了个谎,他也不知道李晏欢是否熟练,方才只觉得血往脑子上冲,压根没来得及品尝其中滋味。
头一次跟人有这样大胆举动的五殿下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了一句:“从未有过。”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萧牧川眼看着支棱起来,嘴角翘的老高,又忍不住调戏一回。
“我才不信,我们兰陵个个都老实的很,可不像五殿下,头一回亲嘴就伸舌头。”
他们应当不是头一回亲嘴了,大灵山别院时他或许亲过李晏欢,给李晏欢渡气时也冒犯过许多次。
他跟李晏欢,也算有关风月了。
“二郎!二郎!您又在想什么呢?您刚才在里头做什么了?”云升使劲掐了一下萧牧川的胳膊,才把出神的人叫醒。
萧牧川心直口快:“嗯?我在里头跟他亲嘴来着。”
云升愣了半晌,才明白方才他想进屋时那个叫丰年的老拦住他不叫他进是为何。
后来他家二郎浑浑噩噩从屋里出来,站在廊下发了好一会儿呆。
“李珮怎么样了?”萧牧川问道。
云升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萧将军非要给二郎讨个说法,要圣上彻查,二殿下一直跪在銮殿外头呢,没查完前不让起身。”
萧牧川看了看雨幕,心道这天真是真是刮了及时风,下了及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