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瓷腆着脸:“我先借你的,回头还。”
“那要有借据才行。”宴柏深一本正经,“给你花钱怎么都行,外人,不行。”
林苏瓷想说四师姐算什么外人,可他还捎带了几个金前辈家的姐姐们,也就算了,转而问:“借据怎么写?”
宴柏深从芥子里『摸』出了一张光滑的纸,并一根墨条。
“你就写,欠债多少,如何还债。”宴柏深迟疑了下,到底没有好意思真的去诱导他。
林苏瓷趴在那儿,一字一句写着,宴柏深忽地又后悔了,飞速道:“借一还百,无力还钱,用别的抵押。”
林苏瓷捏着墨条有些懵:“我穷的只剩下一条命了。”
他哪里来的别的什么,当初还有点修为,现在就是废猫一只。
宴柏深以拳抵唇,含糊着:“有什么,写什么。”
林苏瓷思索了下,顺着宴柏深的意思,在上面认认真真写‘还不起债就拿命来抵’。
宴柏深收到这张借据,眉眼间有明显的嫌弃。
“……算了。”他忍了又忍,咽回了气。
“大人,”婉儿亲眼目睹过后,悄悄搓着手传音入密,“奴家知道一个法子,能让这张借据发挥出最大的能力。”
宴柏深终于给了婉儿一个正眼。
与看林苏瓷时的温柔小意截然不同的冷瑟,是让婉儿顿时心颤的呼吸不顺畅的威压。
婉儿艰难吞了吞口水,平复了半天,才颤巍巍对宴柏深道:“奴家听说,契约卷轴是个以血为誓,亲笔落字,辅佐灵气就能形成的一种绝对约束。”
她倒也没有敢直说,到底是不知道在宴柏深这里,林苏瓷是个什么待遇,只小心这么提了一句,很是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