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早轻缶就传了纸鹤上来,让宴柏深带着林苏瓷下去见客,就一点,不许变人形,最好稍微憔悴点。
宴柏深怀里揣着猫,这会儿从洞府下山,闻言若有所思:“……许是有他用意。”
猫型倒是无所谓,就这个憔悴,把林苏瓷给为难住了。
他平白受了一遭罪,全师门都心疼他。回来这么久,也就是被挠了一顿痒痒,好吃的好喝的紧供着他,什么都不让他干,全放松着他玩,钟离骸鸣和小蓝出去集市回来,还总是给他带不少换来的鱼干,硬生生把他养胖了一圈。
小猫崽油光水滑的,皮『毛』都泛着光,任是谁看也不是个受了磋磨的。
庭院中,多了一些生客。
林苏瓷一眼就看见了与轻缶相对而站的一位老者。
那不是崇云派的赵掌门么?
他眸中闪过一丝纳闷。
他来作何?
“这就是被那凶兽虏了去的弟子么?”
赵掌门先与宴柏深颔首问候,目光落在宴柏深胸前衣襟里冒出来的猫崽身上,一脸真诚走来,伸手向林苏瓷脑袋『摸』去。
林苏瓷一看见这动作脑袋立刻一偏。
不过先他一步的,是宴柏深的手,稳稳架住了赵掌门伸向林苏瓷的手。
“是他。”
宴柏深淡淡说道。
赵掌门收回手,不以为忤,只叹息:“这孩子委实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