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生讷讷地报了地名。
“那呀!”黑衣司机有点不情愿地答应,却一脚油门驶上马路,直到火车站被远远抛在身后,才道,“五十哦!”
陈姜生坐在后座缩了缩肩膀:“嗯。”
这一行三十分钟,有十分钟都被司机揽客了,一路走一路拉人,副驾驶做了个足有两百斤的胖子,后面挤了四个人,其中两个十五六的女孩消瘦,一前一后地坐,还时不时瞅他。
纪哆说过,陈姜生就是穿地摊货也鹤立鸡群。
十几年前县城就足够繁荣,楼房层层林立,俱乐部电影院应有尽有。没矿可挖后,不少人都出去打工或是搬走,但因为基础生活设施还在,倒也不算空旷。
纪哆站在马路边张望,脚边蹲了只小奶狗,看品相应该是中华田园犬,尾巴飞快地甩。
前文已叙,陈姜生怕猫怕狗怕毛绒玩具,黄不拉几的小土狗一身短毛紧紧贴着皮肤,陈姜生刚下车,就差点倒退到大马路上。这地方车来车往,还都是载重的大卡车。
陈姜生惊魂未定:“哪来的狗啊!快赶走!”
奶狗亲人,摇着尾巴就要抱他大腿,被纪哆拽住尾巴倒提起来,它还不乐意,伸长爪子要够陈姜生。
陈姜生吓得连的哆哥都不想亲近了。
“怕啥啊,村口黄狗下的崽,出了名的看家护院,刚断奶,好多人都抢着要,要不是你爸面子大,还没他的份呢。”纪哆护着小狗,运动鞋棒上全是泥,好像刚下过地,“挤不挤?怎么拉那么多人呢,一个人十块钱,这地方可比城里的出租车能赚。”
“为什么收我五十!”陈姜生怒道,“难怪都像看傻子。”
“哈哈哈!”纪哆狂笑,一路蹦蹦跳跳,推开大门更止不住了,狂奔地汇报金融系毕业、容城金融圈有名大佬被司机诓了五十块。
陈老实和纪哆一起疯狂大笑,纪哆一不留神,差点让小土狗蹿了。
陈老实这栋别墅有二十年历史了,规格像山火那段日子纪哆为清闲住的农家乐,外墙贴了一圈马赛克瓷砖,这里的房子都这样,还有不少危房没拆,也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