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页

陈姜生心里美,“早上不要喝冰箱里的东西!”

“没喝!”纪哆正叼着包子,赶紧把拿维他的想法放在一旁,“我拿点肉松配白粥!”

陈姜生没美几秒,羽绒服兜里冒尖的红色东西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抽出来,分明是两枚鼓鼓囊囊的红包,“哆哥!”

“干啥!”纪哆叼着包子走进来。

“你拿我的红包!”

纪哆一瞥拉开的防尘罩就明白了,纳闷:“你从我兜里翻出来的红包怎么好意思说是你自己的!长你的腿写你的名了吗!”

陈姜生把红包横过来:“写了!草书!”

“这不梅花吗!”纪哆眼睛都瞪大了,一瞅还真像那么回事。陈姜生三个字一气呵成写成了树杆,一枚红包上点零星几朵梅花,另一枚梅花和花瓣多些。

“我爸的创意,家里近一点的孩子都是这种写名的红包,你不是还说门上对联字儿好看就是太素了,怎么没xx银行落款什么的吗。还有这么粗制滥造的红包,除了他还能有谁。他每年大年初一都会给我两枚,另一枚是代妈妈给我的。”

“给你的怎么到我手里了?”纪哆说,“这是那天我第一次去你家他悄悄塞我兜的,我就说怎么有两个啊,还那么丰厚,我都没好意思动。”

今年大年初一,陈老实揣着两个红包等儿子来拜年,结果拔萝卜带泥牵扯出一串儿的惊天霹雳。

“一只五千。”陈姜生把红包塞进羽绒服兜里,宝贝地拍了拍,“除了我爸,其他人给的红包里都是支票,你猜我今年收了多少。”

纪哆一挑眉:“不猜,反正猜不准。”

陈姜生比了个数字,淡如止水:“千万。”

纪哆咽了口唾沫,赶紧双手奉上半只包子:“老板您吃!”

“我小时候疑似自闭,后来是反正也治不好挑不起大梁的疑难杂症,收的红包是一年比一次多,还互相比谁给的多,意思就是告诉我爸儿子肯定给你看好。”陈姜生吃完剩下半个包子,“他是独子我也是,但沾亲带戚的亲戚是真的太多了,以前他常担心自己眼一闭我就过不好,也是掏心掏肺地对亲戚好。后来他觉得我似乎还能挽救,尤其是这几年,就对他们冷淡了些,这不又爆发了。不过他说了让我照单全收,当老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