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实心满意足地抽出手:“很好,五月之前不准脱秋裤!记住了!”
兴许是觉得在哆哥面前被老爸耳提面命太丢脸了,陈姜生憋得面红耳赤,就是不开金口。
陈老实吼道:“记住了吗?”
陈姜生不情不愿,瓮声瓮气,“记住了……”
纪哆是被这父子俩独傲群雄的相处模式惊呆了,赶紧说:“伯父让我来贴饼吧。”他之前在农村住了几天,学过这种大铁锅炖菜时周围贴一圈面饼的吃法。
陈老实眼睛一亮:“不错不错,去和面吧。”又看向陈姜生,想起他欠自己一个小可爱,整整期待了半年,结果就给他看这个?梦幻泡沫一旦被戳破,亲生儿子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更没好气了,“去问你老马叔鸡有没有褪完毛,褪完赶紧拿回来。”
陈姜生摸摸鼻子,去了。
陈老实瞥着纪哆和面的手艺倒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细细哼了声。
纪哆抬头:“伯父?”
陈老实摆摆手,“没事,你干你的。”
操作台上搁着枚没有光泽的椭圆形金属挂坠,这里面能放照片,纪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陈老实拎起来当着他的面打开。
是一张黑白照片,陈姜生和陈老实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板着脸的严肃神情,但笑起来的嘴角与酒窝却像极了他母亲。
照片上的陈老实和陈妈妈都非常年轻,陈老实说:“这是我跟他妈刚谈恋爱时拍的,一谈就谈了二十年。”
二十年都投在工作上,而今只剩下这枚椭圆小照以及陈姜生珍藏在保险柜的那堆泛黄照片。陈老实一如既往,全身心投在工作中,攒下家大业大,记忆中她含笑的模样十分清晰,可他最大的奢望却是她也垂垂老矣站在他面前。
纪哆专心活面,后脑勺突然被温柔地揉了揉,“嗯?”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