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江得到保姆的消息,担心儿子挨骂,估摸着陈老实的茶该喝完了,忙提着热水壶过去加水。书房门没关紧,呵斥声飞出来,她也顾不上敲门,进来就说:“老实你也消消气,孩子不懂事,骂也不顶用,我来跟他说。”
陈真源也不傻,知道不能据理力争,乖乖跟着陆江江回到了自己卧室。
“妈,你看陈姜生带回来的是什么人,我带回来的是什么人!齐家虽然不如咱们家,但也是好名声在外。爸怎么就相信陈姜生,不信我呢!”门一关,陈真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陆江江只能安慰他:“我听你爸说,那个叫纪哆的应该是冤枉的,否则你爸能让他进家门?你还记得陈姜生以前交的那个朋友吗,就是初中那个。”
“对,他爸好像是开那种俱乐部的。”
“你爸一知道,不就立马搜证据交到警察那秉公处理了吗,关到现在都没出来。”陆江江说,“我也是听他说的,不知道怎么他就信了。”
“嗨!他说他是冤枉的,就是冤枉的了!人齐少的未婚妻就不冤枉了!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叫他这么乱说,还能嫁人吗!”陈真源那个气,最让他气的是,陈老实根本不把他当儿子,陈姜生不知被砸过多少次,可对自己,始终是像别人的小孩。既然不把他当儿子,又给他改什么姓!
陆江江赶紧安抚他:“妈妈知道你生气,但你爸都认定了,还能怎么办!咱们就认了吧。说不定哪天你爸就反应过来,把纪哆赶走了。咱们使了多大的劲才让他认你,你可得好好给人家当儿子!”
“妈,我知道是这个理,我就是气。”
陈姜生从保姆手里接过来鲜榨果汁,顺便把手里的牛仔裤递过去,冷冷道:“烧了。”
纪哆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最后看了眼自己千年不穿、一穿就是正式场合的修身牛仔裤,大抵觉得还能拯救一下。砰一声陈姜生毫不留情地关了门,掐断他最后的希望。
陈姜生拿了一条他的牛仔裤,纪哆穿着有些长。明明身高就差几厘米,不仅脚大两码,裤子也大两码。虽然大,但牛仔裤看起来就是特别好看,纪哆欢欢喜喜地套上跑去照镜子,赫然露出半个腚,腚上印着一只懒洋洋打哈欠的肥橘猫。
陈姜生脉搏剧烈跳动,发烫的血液几乎要冲破血管,赶紧冲进衣帽间拿了条皮带:“系上!”
“切,这叫时尚!国外最时尚的帅哥都这么穿。”纪哆美了半天,他穿习惯了各种宽松的运动裤,难得看到镜中的自己腰细腿长,还骚|包地左右扭扭,肥橘也跟着搔首弄姿。
不过他还是系上吧,露腚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冷。
下午三点多,屋内的客人陆续告辞,纪哆多玩了半小时,不然不能体现自己身为陈大少的好朋友的特殊身份。他上楼跟陈老实说了声再见,站在玄关,等陈姜生给他拿衣服。